说不得道:“不过城门虽好,咱们这土墙可太过寒酸了些,你既然有如此之能,能不能将城墙也换上一换,覆上一层石板,那可就永固太平矣。”
齐御风惊叫道:“我做这一个大门就花了一夜的功夫,你是想累死我不成?”
说不得哈哈笑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岂不美矣?”
齐御风苦着脸道:“就算我能把这石板都削下来,怎么盖上,却也是个难题,而且咱们这破墙,就算盖上了一层石板,恐怕也难以逃得大炮火药罢?”
说不得点头道:“不错,不过既然咱们山后有青石这等物事,倒可以筑成一道石墙,那样就算敌军真带有火药,一时也轰不烂他。你忙了一夜,先去歇息,将这宝剑借我,我去削石。”
齐御风当即点了点头,又突然问道:“借你不难,不过我须得问你一个问题。”
说不得一怔,点头道:“你问罢。”
齐御风说道:“这个韩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她随随便便一个建议,你们就答应啦?”
说不得挠挠光溜溜的脑袋,面色有些为难,他停了片刻说道:“实不相瞒,我也不太清楚。”
他看齐御风满面不信,不由的又说道:“你看咱们那日来时,我与她动手,我上前一抓,她身形陡转,接连绕了几个圈子退开,你知道那是谁的功夫么?”
齐御风白他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
说不得点了点头:“她虽不至于趋退若神,来去如电,但这手功夫可过不了大和尚的眼,就算化成灰都认得,那是青翼蝠王的身法,江湖上绝无他人会使。”
齐御风奇怪道:“那她是韦蝠王的弟子?”
说不得摇了摇头道:“不准,韦一笑跟我们老哥几个素有来往,他这几年,忙于教中事务,可没听说他教了个女徒弟,而且她后来那一挡,一拨,手上连颤,使的却是谢法王昔日的功夫‘散花龙旋掌’中的一式‘九鬼摘星’,你说奇怪不奇怪?”
齐御风听得莫名其妙,当即道:“可是谢法王不是出家为僧了么?”
说不得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少林寺跟咱们明教近几年不太和气,咱们也不去触他的眉头,谢法王到底如何,咱们也不知晓,估摸着他再怎么如何。也不能传下弟子了。唉,说起来他天生神力,一身武功练到如此境界,就此失传,也当真可惜。”
齐御风听得疑虑丛生。问道:“少林寺怎么又跟明教不对付了?他们不是也抗元了么?”
说不得嘿嘿笑了两声,点点头,略有些不屑道:“六大派联手抗元不假,缩头乌龟冒出来,不吃甜头不缩头也是真的,你想想咱们明教义军遍布天下。可却有一支队伍,被少林门人所鸠占凤巢,篡了权位,那是那一支?”
齐御风思索片刻,便道:“是陈友谅,他是少林出身!”
说不得点点头道:“不错。陈友谅篡了徐寿辉的权,立了大汉一国,他虽然是成昆的弟子,为明教所不容,但毕竟已成为一国之君,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他以皇帝之身,再与少林寺勾勾连连,昔日的罪过,便也不是什么罪过了。”
齐御风叹息道:“所谓‘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便是如此了。”
说不得道:“少林寺又岂能做赔本的买卖,那陈友谅当年,在群雄割据之中,兵力最强,疆土最广,野心也是最大。少林寺一力辅佐大汉,与咱们在鄱阳湖大大打了一场,咱们以二十万水军,赢了他六十万军马,光我就亲手杀了十几个少林僧人。少林寺虽然并未因此追究,但双方关系,却也是不复从前了。”
齐御风点了点头,心道这也算是古代的“代理人战争”了。
当即他又道:“那谢法王的武功,还有谁会?”
说不得摇头道:“成昆一系的武功,刚猛险狠兼而有之,相传乃是贵州苗疆一带一位姓蓝的英雄传出来的,向来一脉相传,绝无收下第二个弟子的可能。他既已死,而谢法王又已经出家,这‘散花龙旋掌’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学会的人。”
齐御风陡然灵机一动,问道:“那张教主张无忌会不会,他义父的武功,应该能学全了吧?”
说不得摇头道:“未必,张教主一身武功,旷古绝今,这种功夫自然信手捻来,可是若他去传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武功,你觉得有可能么?”
齐御风道:“怎么不可能?”
说不得轻咳一声道:“他现在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与赵敏郡主恩恩爱爱,比翼双飞,怎么能容得下第三人插足,再说若是张教主的徒弟,怎么又会如此脓包……”他说下脓包这几个字,急忙四下看看,生怕那个角落里突然钻出一个小妖精,对他无礼。
齐御风点了点头,却听说不得又道:“而且最奇特的是,她后来几招,使的却是白眉鹰王的‘鹰爪擒拿手’,虽然功力不纯,但那模样却是不能骗人,端的是正宗嫡传,无可假冒。”
齐御风听得哭笑不得,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越问问题越多,这韩羽娘一个武功三流的女子,居然身兼了三**王的武功,不由得笑道:“那他会不会紫衫龙王的武功呢?”
他原本是一句笑谈,却见说不得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会的,若非她连使出几门功夫,都与我明教有缘,我们五散人在此,又岂能容她如此放肆?”
齐御风沉吟半晌,越想脑袋越大,索性也不猜测,当即道:“算了,算了,我不问还不行么,这口剑借你,我去睡上一小会儿,等船来了叫我。”
说不得接过长剑,却摇头道:“睡不得了,天字门的人已经到了。”
齐御风猛然一惊,道:“那里呢?”他放眼望去,只见山寨远远之处,冷谦、周颠引着一波人马,缓缓而来,人人身穿甲胄,当真盔明甲亮,威势赫赫。
两人急忙迎了过去,与众人相见。
齐御风惊喜道:“说今日便到,今日果然就到了,明教洪水旗当真神奇。”
周颠哈哈大笑道:“若非昔日元朝宰相脱脱委派贾鲁治理河患、修复故道,修堤筑坝,治理这黄河成绩斐然,咱们今日明教洪水旗的漕运,倒也无此便利。”
一边说不得摇头道:“若非他强开大都金口河,造成沙泥壅塞、民舍被毁、丁夫死伤,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咱们也不能如此之快的造反。”他与彭莹玉当年都埋身与黄河河工之中,挑动三万河工同起造反,对此一节,知晓最多。
众人说说笑笑,引领兵卒进寨,齐御风看那三百人俱为男性,而且兵刃而异,显然身怀武功,不禁问道:“怎么都是一样的打扮?咱们天地风雷,是怎么分法?”
说不得道:“咱们天地风雷四门,天字门为中原男子教众;地字门所属是女子教众;风字门是释家道家等出家人;至于雷字门则是西域番邦人氏的教众。眼下中原战乱,总教不理政务,只图清静,幸亏原来张教主将天地风雷之权交给冷谦打理,这才挡住了吐蕃与西域各国蠢蠢欲动,不敢轻易东侵。”
齐御风点了点头,寻思道,明教总坛教众,无非天地风雷四门,与五行旗的人马,听说这些人人手现在已经有数万之众,这天地风雷四门原来都是杨逍主持的,而眼下却交给了冷谦打理,想来又是张无忌苦心孤诣,为了不使他一离去,明教即四分五裂,制衡这几大派别之举。
众人歇息一阵,只听见门外马蹄声响,一人一骑奔进了山寨,齐御风急忙跃出门去,却见乃是施秀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只见施秀跃下马来,冲冷谦一拱手,点了点头,已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他身后马匹口吐白沫,当即哀鸣一声,倒地不起。
冷谦点了点头,喝令道:“天字门众人听令,疾!”
ps:这么起题目貌似没什么意思,有人吐槽根本不看,谁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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