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厅内还坐了3个人,那就是唐悦莹,拉了她的俩个小姐妹一起出来吃早餐,其实大抵是为了帮她出谋划策。
毕竟她觉得那天制造画廊偶遇的事情,估计被盛钧庭识破了,导致他对她的态度才会那般差。
她也总不能每次都只靠着丁阿姨的帮衬,她得自己寻求突破机会,试图这次能够阻拦下他再次出国。
对面的小姐妹也知道她的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谁的身上,“悦莹,不是说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回来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对呀,有什么事和姐妹们说一说!”
……
对面围坐着的俩俩七嘴八舌说开来。
“我觉得钧庭哥对我的态度还是冷冷的,约莫着在生气呢!”唐悦莹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
“这盛大少再冷的冰块,也得被我们唐大小姐给捂热了呀,哪次他回国你不是这样失魂落魄的,真是不识趣呀!”对面的小姐妹免不了抱怨着,有些替唐悦莹不值得。
“悦莹,要不然算了。盛钧庭整天就是神龙见不见尾的高姿态,以你的品貌与家世,在a市挑哪一家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另一个不免开始安慰起她来,试图让她另辟蹊径。
“唉!你们一个个还是不是朋友,明知道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他!”唐悦莹一听立马脸色一沉,动气起来。
“好了,我们不说了。不过我刚刚去洗手间,看到那边一桌有一个非常帅气有型的男人!”坐在那的小姐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带着少女怀.春的笑意,还禁不住探头探脑又张望了一下。
另一个人也过来凑热闹,“在哪呀?指给我看看?”
唐悦莹见这一对损友如此犯花痴的德行,无力吐槽中,不过到底还是少女心被勾了起来。
也跟着调转过头,试图查看一下到底是哪个男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这一望直接让她愣住了,惊呼出了那三个字:“钧庭哥!”
这下换对面的两个小姐妹不淡定了,眨巴眨巴了双眸,不可置信地追问着:“什么,你说他就是……盛钧庭。”
“盛钧庭”这三个字在a市可是如雷贯耳,听多了关乎他的英俊不凡的外表,家世显赫……
只是传闻中他性子孤僻冷漠,只身一人在国外多年,在a市真实见过他真面目的倒是鲜有人在。
过于激动中的唐悦莹只一门心思开心着,哪里还有闲情管其他,只是当她再三下的目光触及,盛钧庭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时。
那瞬间她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恼怒与心痛,深深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攥紧了掌心,怒不可遏“腾”地站了起来,试图冲过去。
这时对面的小姐妹们面面相觑中,不过到底比她冷静,及时叫唤住了她:“悦莹,你先坐下,现在不适合过去,等到盛钧庭离席我们再过去见机行事!”
唐悦莹左思右想了下,确实不能冒然行动,这样冲上去只会让事情更糟,让钧庭哥以为她不懂事。
她深深压下心中的怒火中烧,再次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心情再享受美食,不过到底是机会等来了。
这边的俩人静默不语吃着盘中餐,此时盛钧庭接到了一通电话是私事,他捏着手机起身,朝对面的陶馨聊表了一下:“我离开一会儿!”
陶馨欣然点了点头,见他离开后,她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导致后来对着他自己竟然紧张的不得了。
那边三人见时机成熟,立马掐住了,俩人簇拥着唐悦莹兴事冲冲地过来了。
坐在那的陶馨完全没有意识到,悄无声息的危机来了!
唐悦莹急奔而来,立马手臂一撑桌角,重拍了一下桌面,呵斥道:“你是哪个女人?”
旁边那俩位也随声附和撑腰着:“就是,就是。你是哪个野女人,不知道面前的这位是盛钧庭的未婚妻,识相点的快从实招来!”
本是在那埋头吃些东西的陶馨,被这番左一句,右一句的质难下。
心中蓦地一惊,顿时手里的调羹滑落在碗里,出了清脆的响声。
即使她不抬头也知道这几个女人来者不善,显而易见为了盛钧庭而来,只是那个“未婚妻”的身份,她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罪名。
她压下了心中的万千烦乱,试图使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坦荡荡地抬起了头。
尽量平静地出声:“我想几位是误会了,我们只是碰到出来吃个早餐而已!”
陶馨抬眸的瞬间才现面前一脸恶意毕露的女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唐悦莹。
“唐小姐……”
“你是他的那位弟妹……”
俩个人在看到彼此的真正面容时,都是略显惊诧。
“悦莹,你和她认识吗?”旁边那俩个帮腔的见状,立马拉了拉她的手,试图弄个一清二楚。
唐悦莹收敛了一下脾气,高傲地直起腰来,轻描淡写的口吻:“不认识,她是盛锦皓的老婆!”
“阿?你说她是那位天天流连花丛,几乎都当自己老婆是摆设的,那位盛家二少奶奶。”那俩个女人丝毫没有避讳的把这个事,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声音而且还很高亢,显而易见在有意羞辱她。
虽然陶馨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对于盛锦皓来说是怎样的,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被揭露出来,还是头一回。
有些人就喜欢议论纷纭,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且还沾沾自喜中。
陶馨顿觉如坐针毡一般,抿紧了唇瓣缄默着,不想再与这三个人面对面。
她想息事宁人不与她们计较,可有些人岂会善罢甘休。
很快唐悦莹就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觉得实在太诡异了,怎么可能三番两次的碰到他们俩单独出来。
“你这么急着起来是不是心虚了?为什么那天也看到你和钧庭哥出现在画廊,今天又在这种地方吃早餐,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陶馨刚想起身,唐悦莹就咄咄逼人地凑了过来,还动脚踢了一下她的凳子。一切都表明了她的怀疑,已经不想再继续与她好好谈了。
旁边那俩位始作俑者,立马乍舌地嚷嚷开来:“天哪!居然还有这种事,该不是深闺寂寞难耐,见着盛二少那儿没盼头,又把主意打到盛大少身上了吧?”
见识过口无遮拦的,就没见到她们这种人,居然可以把话说的如此难听!
陶馨刹那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驳斥着:“你们别再血口喷人!就算我是怨妇被你们笑话罢了,但我还是盛家媳妇的一天,就容不得外人如此说三道四的污蔑!”
说这些话时,她本是澄澈的美眸染上了怒火,瞪了一眼那俩个煽风点火的女人。
虽是未施粉黛,素净的小脸,清丽脱俗,依然美的让人炫目,浑身散着一种与世无争般空灵的气质。
更似她们三个人在无理取闹,泼妇骂街般。
“你……”那俩个人女人被她的气势震了一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哪肯甘心,她们都知道盛家二少爷娶了一位无权无势的女人,那是麻雀攀上了高枝,还真把自己当豪门阔太来显摆了,凭她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也配!
便对着身旁的唐悦莹鼓动着:“悦莹,你可不能相信了她的话,定要让她回答的清清楚楚。反正我们姐妹受点气也就算了,你可是日后的盛家大少奶奶呢!”
唐悦莹美眸一流转,眼底折射出一抹誓不罢休的阴狠,抬高了下颚,勾唇道:“还真是灵牙利齿,那么你就给我说说,今天为何会与钧庭哥在这里出现?”
那俩个女人也同仇敌忾地连连逼问着:“你说呀,说呀……说不出来就是心怀不轨!”甚至还轻蔑地伸出手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们三人此番动静下,店内的其他一些客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陶馨活这么久以来,除了受了盛锦皓与亲妹妹合力给她的难堪,还从未受到如此的冤枉气。
她抑制住胸.口被羞辱后,微微有些抖,奋力支撑着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抬眸,对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三人。
抿紧的红唇松开,一字一顿吐露而出:“我貌似没有义务向你们三个人交代我的私事!”
“再说了,唐小姐,等你真正成为盛家大少奶奶的一天,再来兴讨我吧!”陶馨潋滟的眸中,含着笑意,直然地与唐悦莹对视,神态倨傲而优雅。
一下子堵的唐悦莹立马脸色骤变,旁边那俩个人女人,没想到在她们合力围攻之下,她居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反而还能反击她们。
“悦莹,她这明摆着是在嘲笑你进不了盛家的门,简直欺人太甚!”那俩个女人怒红了眼,又在唐悦莹耳旁吹了吹风。
这下是彻底激怒了唐悦莹,让她丧失了理智,直接拿起了面前的一碗茶水,朝着陶馨泼了出去:“贱女人,你以为你自己是谁,都快是下堂妇了,还敢嘲笑我一个堂堂千金小姐!”
陶馨猝不防地被喷了一脸,那湿漉漉的水蔓延而下,她轻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
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来,没有丝毫的狼狈,目光幽淡地扫过她们三个人:“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千金小姐的修养,动不动就泼妇骂街,动不动就泼人茶水。”
唐悦莹双眸瞪得赤红,刚想出口回击时。
无比浑厚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一般劈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震得当下那三个正在火气头上,欲想动手扳回来的,立马变得规规矩矩起来。
本是一脸凶相毕露的唐悦莹,转瞬间眉开眼笑地调转过身,笑得比朵花还灿烂。
装着懵懂的样子眨了一下眼眸,“钧庭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只不过看到熟人,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触及立在那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周身散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瞬间让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唐悦莹只是在强装着冷静,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来。
盛钧庭黑眸轻垂着,看也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走到还成围堵姿势包围着陶馨的三人面前,他没有出任何声音,只单是一扫过去,明明是精致的窄瞳,唯有令人觉得头皮麻招架不了。
那两个人迅让开了一条道来,他步履矫健地迈了过去,直然地走到了陶馨的面前。
被晾在一边的唐悦莹不甘心的,又娇娇柔柔地唤了几声:“钧庭哥……”
盛钧庭充耳不闻,敛了下眸,眸色湛湛全然投射在陶馨的面颊之上,“怎么回事?”声音顿沉了几度。
没等陶馨开口表示无碍,顿觉心虚的唐悦莹为了防止陶馨告状,立马抢拍狡辩着:“估计是她刚刚去洗手间,不小心弄的吧!”
“你说,是不是呀?”她对盛钧庭解释完依旧不放心,立马挑了挑眉,暗自给陶馨使眼色,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没人让你说话!”盛钧庭轻蹙了下眉梢,厌烦了耳旁的聒噪,开口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听的唐悦莹委屈地咬紧了唇瓣,整个小脸挤皱成一团,双眸里溢出来了清晰可见的心酸。
此时的盛钧庭忽而侧倾过身,渐渐贴近有些犯着难的陶馨,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无比轻柔地喃喃着:“你且退开点!”
得到授意的陶馨,虽然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很有远见的,往旁边挪开了几步。
刚刚俩人的姿势在唐悦莹看来,更倾向于陶馨试图趁机告状,乱嚼舌根。
她的手下意识交握在一起,愤愤不平下疾言厉色地开口:“钧庭哥,你千万别相信她,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小心!”
盛钧庭一个大幅度的转身,并未抬眸看她,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帘,留下了一道惑人的弧影。
“哦?是她不小心,那么……”他轻掀了掀薄唇,低沉的嗓音格外有磁性魅力,似是在揣摩着,又似在喃喃细语着。
立在那的唐悦莹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全然不是刚刚的趾高气昂,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么的卑微而谦和。
她刚试图打起精神来,摆出强硬的姿态来,就听到了他话里的转则。
结果就见盛钧庭突然提起了桌上的一壶茶,神色捉摸不透,似是在把玩着,不过与身俱来的矜贵优雅的气质,让人浮想联翩。
唐悦莹一看只以为他是想喝茶了,立马欣然地开口:“钧庭哥,你要喝茶我帮你来倒就是了!”
“不劳你费心!”盛钧庭微眯着狭长的凤眸,掀了掀薄唇,嗓音清冷,推却意味甚浓。
唐悦莹顿时僵在了原地,这还不是最为气愤的。
下一秒,猝然地“哗啦啦”的水漫天朝她浇了过来。
她始料不及就任凭那温热的水,朝她身上灌来,她狼狈地在那跳着,狂着。
那两个帮腔的小姐妹,一看这架势,立马傻眼了。
她们俩试图躲闪,可是盛钧庭手更快,同样的她们俩也被浇了一身。
三个女人简直炸开了锅,全身湿漉漉的,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上,难受至极。
唐悦莹怎么都没想到盛钧庭会如此对待她,眸中浮起了几分湿意,痛心疾地追问着:“钧庭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此等羞辱,而且给予她这一切的,竟然是她一直爱慕的男人。
盛钧庭直到一壶茶水,全部浇完才作罢,将空的茶壶轻搁置在桌上。
慢条斯理地轻拭了一下手,转而抬眸淡扫了一眼,面前靠在一起,慌乱不已的三个人。
不明所以地开口:“刚刚一个不小心手滑了而已!”
嗓音不温不火的,可是说到“不小心”这三个字却咬重了一些,格外刺耳。
那两个女人受了此等窝囊气,气愤之下,忍不住冲出了口:“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唐悦莹虽然既羞愤又震惊,但她理智还是有的,赶忙对她们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俩不要再说话。
恐怕此刻最为震惊的,莫属暂时置身事外的陶馨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盛钧庭居然会这么泼三个女人,一时半会都没回神过来。
只是看到那三个人完全没有了,刚刚半点嚣张的气焰,更似落水狗的凄惨模样。
她默叹了一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盛钧庭完全没了半点闲情雅致,再在这儿停留下去,随即侧转过头唤了一声陶馨:“我们走!”
听到盛钧庭喊她,陶馨这时才回神过来。望了一眼那儿,见那三个女人依旧对她投来仇视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完全没有因为此番教训而有所收敛,只觉得有些人还真是不知悔改。
她又不傻,照这个情形下去,留在这儿非得要开战,赶忙跨起步子跟着盛钧庭身后离去。
唐悦莹一见盛钧庭居然泼了她一身,不说一声又要走,情急之下试图争取着:“钧庭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如你载我一程!”
“你这个样子,不方便!”回以她的是一个潇洒未停留的身影,连带异常冷漠的拒绝。
陶馨即便是没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被盯着的那种幽怨的目光,久久不断。赶忙小跑跟紧了出了店里。
那两个闺蜜忍不住朝唐悦莹抱怨连连:“悦莹,盛钧庭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我!”
“就是,依我看他铁定是被那狐狸精迷惑了心智了,他这此举明摆着就是为她出气呀!”
耳边充斥着好朋友絮絮叨叨的诉苦与告状,唐悦莹死死克制着自己,不在盛钧庭面前怒,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修养,此刻是再也挂不住了。
她愤怒地捧起那个茶壶一下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咆哮着:“该死的女人,我定要你好看!”
陶馨一路跟着出了店里,金色的暖阳直直地投射在前面男人的身上,令他修竹般的身型,笼罩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梦幻极了!
此时被一道风吹过的陶馨才恍然大悟,明明就是极有涵养的盛钧庭,怎么突然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难不成是为了帮她出气吗?
意识到这点她抚着额头湿的手,瞬间僵持住了,还甚至自己揪了一把自己的头,扯的生疼。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一遍遍反驳否定着自己!
与陶馨的六神无主相比较,盛钧庭步履轻快地在前,直到到了自己的车辆旁。
利索地收脚,一个大转身,乌黑俊朗的眉目间,染上了一抹凝重,薄唇轻掀:“抱歉,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了!”
陶馨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表示歉意,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
睁大了双眸错愕地望着他数秒,才回神过来,急忙解释着:“怎么会,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又没怎么了。”
“那好,上车!”盛钧庭敛了敛神,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些许,再而错开,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陶馨赶忙绕至过去,入座在了前车座位上。
陶馨刚规规矩矩系好安全扣坐好了,那头也相应地传来了车门带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俩个人,盛钧庭抽出了一方手帕递了出去。
陶馨瞧见眼前陡然出现的一方深蓝色的帕子,看起来比较考究,稍稍愣了几秒,并未有接过的意图。
“钧庭哥,不要弄脏了你的帕子,我擦面纸就行!”陶馨眼神忽闪,扯了扯嘴角,礼貌地推却着。
“让你擦你就擦!”盛钧庭眸色一凛,瞬间暗沉了几分,直接把帕子塞到她手中。
口吻失去了一惯的那种清淡,变得强势不容任何人拒绝。
陶馨趋于这种气势之下,只能拿起了帕子,立马擦了擦额头。
盛钧庭瞥见她终于肯使用了,唇角生硬的弧度才软了下来。
在动车子之前,伴随着一句忠告似的言语滑落了下来:“以后再碰到如此的事件,无需手软,只要不触犯法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温润却气势十足,一字一句敲击在陶馨的耳畔,瞬间在她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正在擦着手帕的陶馨,手里的动作一顿,心跳突地一阵猛跳。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助长着她的威风吗?
她也很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这样霸气而潇洒地生活着。
只是她眼下真是成了孤立无援之人了,她没有傲气可傲。
但凡想着能够息事宁人,竟然不招惹是非,除非到了忍不了地步。
只是刚刚那个唐小姐虽然她不太喜欢,但不是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他的未婚妻。
他的意思难道是——让她公然讨伐他的未婚妻,也不打紧吗?
正在开车的盛钧庭觉察到身旁的小女人有心事,尤其是在他说了那一句话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丰富多彩。
“你在想什么?”他弯了弯唇角,低沉的嗓音徐徐响了起来。
“我……我没有。”陶馨像是被抓了一下正着,偷瞄了一眼她,这才矢口否认着。
“想问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乐意解惑!”盛钧庭也不点破,望着前方,声线轻快而爽朗。
陶馨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着头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问,要不然还是旁敲侧听一下。
笃定了想法,她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那个唐小姐,刚刚如此,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无关紧要的人,无碍!”比起陶馨的前思后想,煞费苦心。
盛钧庭淡漠的口吻即刻回响在车内,像是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陶馨听了后简直诧异不止,一时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巴,直然地反问出口:“那位,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就算还没到这一步,看刚刚唐悦莹那架势,也是显然铁钉钉的事情了。
结果当事人却如此撇清的态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盛钧庭轻嗤出声:“未婚妻,她不够格!”
唇角勾起了一抹讽笑,先是呢喃了前三个字,而后急剧下降,声音变得又沉又狠。
像是车厢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几度,令人惴惴不安。
陶馨瞬间觉得自己没事找事做,触碰了霉头了,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她干吗要问人家这种私人的问题,听着他那口气貌似很生气呀!
她闹心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生怕此番会影响到托他办正事。
沉闷,尴尬的氛围全权囤积在了一起,让陶馨觉得自寻死路!
恰逢此时等红绿灯的空档,盛钧庭有意瞥了过去,见她低垂着脑袋,手里的帕子都扭成麻花了,足见她此刻该是有多么闹心不已。
“怎么,是不是我的帕子得罪你了?”盛钧庭轻挑了挑眉眼,浓墨的眸中划过一缕戏谑的笑意。
连带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玩味的韵味。
陶馨这才顿觉自己都在干吗,忙错乱不已地摇了摇头,脸颊上一片热度升温,灼热起来。
“还是说你如此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有什么比较好的良家女子介绍于我?”
盛钧庭无视于她被现后,那害羞而无措的神色,黑眸里染上了一层更深沉的笑意,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红绯的侧脸。
陶馨顿觉这个误会怎么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了,为什么她有种错觉,他这是在故意戏弄她呢?
“大哥,求您饶过我吧!”陶馨微微晗,弯着腰对他那儿做了一个略显歉意的举动。
回以她的是盛钧庭一阵低低的轻笑声,陶馨瞅了一眼他,见他是笑了而不是默不吭声的样子,顿觉松了一口气。
见识过他的冷酷,怒的样子,即使这笑容不是那么真心,在陶馨看来也是好的。
盛钧庭继续有条不紊地开着车子,俩人毕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少。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陶馨见识了他笑过之后,那脸色看起来也比较随和,于是想着该把此趟出行的最终目的问出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留意到他完美绝伦的侧脸,还挂着那笑意后的余温。
终是问了出来:“钧庭哥,那个事处理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麻烦?”
问完后她就很小心翼翼地坐在那,目光似是散漫地落在前方,其实不然,那余光一直有观察着身旁的男人。
盛钧庭淡淡一笑,扬了扬嘴角:“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问这个事了,馨儿!”
最后喊她馨儿时,嗓音瞬间柔软了几个度,令她心中莫名地一触。
陶馨稳了稳心神,故作淡定自若地回答:“此事到底是劳烦到你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做法有些可笑!”
她面上一片冷静,手却禁不住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知道如果盛钧庭真不帮她,她还能找谁来办这个离婚。
盛锦皓不同意,连带自己那位唯利是图的母亲居然也不愿意!
“不麻烦,我早就说过了,已经让我的助理在帮着整理有力的证据了,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盛钧庭目视着前方,眉宇倏地舒展开来,嫣然如画,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着。
嗓音清脆而醇厚,字字铿锵有力,如鼓声敲击在她的心坎上,令她不得不竖起耳朵,打起百般精神来。
不知道为何此次陶馨已经确定了,“离婚”这个事情定有着落了,所有的一切来源于他。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让人坚信不疑的魔力。
陶馨端正了身姿,目光稍稍侧移,努了努嘴感激地启唇:“真的,谢谢你!”
盛钧庭猛一打了一个方向盘,踩下了刹车,车子在路边急停了下来。
他俊逸的身型侧了过来,以一种仰望的既视感,目光湛湛地注视着她娇俏的小脸。
深邃的眸底晕染了若隐若现的光泽,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