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清理着遗留下来的几个足印,一边一个劲地向几人使着眼色,“抓点紧吧,兄弟们,我们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以带路,往西面走,那边我路熟。”
阿吉和大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着路路通问了一句:“什么叫兄弟们?”
驴子无奈地翻起了白眼,对于类似的问题,他实在是懒得再去解释了。
不管怎样,逃离现场的决定是毫无疑问的,但在离去之前,大饼还是拉着阿吉走到了悬崖边上确定了一眼。
罗达正在那块巨石上挣扎着。那一跤摔得很惨,浑身上下至少也得出现十余处骨折,但他必须拖着伤体,离远灾祸发生的地点,否则的话,他那完美的脱身计划将很难解释得通。于是,在急切心理作祟下,可怜的他又绊了一跤,骨碌碌地滚下了山坡,陷入草丛中,完全消失了身影。
和阿吉一样,看到罗达那狼狈的样子,大饼也开心地笑了好一阵子,只不过阿吉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大饼现在的那张圆脸上多出了不少细小的伤疤,看上去再不像以往那样滑稽可笑,阿吉真希望秋罗能有什么魔法替大饼补救一下。
按路路通提供的道路,只要从西面溜下这座山峰,再在深山老林里兜几个转子,多说再过五天,就可以撤出交汇区,彻底进入野蛮世界。
只不过,这原本的凶虎崖交汇区已经遭受风洞的冲袭,交汇区乱序发生之后,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路路通的经验在这时已经不大保靠,在很多情况下,还是需要秋罗在前面指路。于是阿吉和大饼这对好朋友乖乖地留在了后面,一边漫无目的地前行,一边听阿吉???锣碌馗词龊偷?坊⒌哪浅【?亩?堑恼蕉贰?p>在起初的一段时间里,大饼的精神头还算充足,时不时地和阿吉开着听过八百多遍的老玩笑,但随着路越走越远,大饼脸上的隐忧也越来越明显。
其实不必大饼讲出口,阿吉也清楚好朋友在担心着什么。
那是对不明确的未来的担忧。
谁要是不得不在这样一场变故中远离故土,踏入一个全新的环境,那样的担忧都会找上来,绝无例外。
不过阿吉早就见识过那所谓的野蛮世界了:那里地域广大,风景优美,有无数种令人心情愉悦的气味,有无数种艳丽夺目的色彩,最重要的是,还有无数种味道鲜美的果子……
阿吉在描绘奇丽事物上没什么过人的本事,而且那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两天的经历,又给了他过大的冲击,以至于当他在为大饼形容野蛮事物的美妙时,总是显得词不达意,更别提起到什么劝说的效果了。
阿吉确定大饼可以适应下来的,就像眼前所处的这个交汇区,实际上已经无比接近于外部的真实世界了:淡淡的结界云气正在消褪,那些鲜艳而古怪的植物多已萎缩枯死,新鲜的空气正随着狂风不住地补充过来,头顶也再无压迫感可言……
如果大饼对眼下的环境可以适应,到了那边,也同样可以适应。
当然,就在眼下,还是有一点可能是大饼无法适应的――他就要耗尽元能了,不用说再挺两三天,就算这样行走两三个小时,他都已经无力为续。
可这里没有补给神像,早在一天之前,就已经看不到神像的踪影了。
大饼终于停了下来,用力地喘起了粗气。其实他那样的表现,在阿吉看来,可能心理作用要更大一些。
“你真要去么,阿吉?”
大饼无力地发问说,“你真的打算离开神域,跟着他们闯到那可怕的野蛮世界当中去?”
阿吉用力地抹擦着大饼的前胸,试图帮助他呼吸得更加顺畅一些:“我们没别的选择,大饼,你不是已经了解了么,那个刑司长很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西淼战团的那些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刑司长杀掉的。我们如果留下来,只是死路一条。”
“可你别忘了我们风行者的规矩!”
大饼推开了阿吉的手掌,明显带有责难的语气,“我们是不可以离开神域的!那就是澜风之神对我们的教诲,是铁一般的规矩!”
“那规矩……可是……”
阿吉其实很想说,那规矩是不大合理的,但他听到大饼提起了澜风之神。
阿吉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在祭奉时总是马马虎虎的大饼,原来也把澜风之神的教诲摆到了如此重要的地位。而那些教诲,大概早就印在了每一个风行者的内心深处,到了需要的时刻,就会跳出来发出警示,就像眼下这样。
“可是,有些规矩是必须要打破的!”
这时,秋罗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替阿吉完成了下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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