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嗯了一声,慢慢的说道:“集合所有资金,准备打狙击战。另外,由财团向国家财政部发出警告……嗯,还是我打个电话吧,民间组织的声音不够响亮。”
秦牧的气势是淡定的,也让石长乐有些奇怪。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看到不少落马的官员,他们无一不表现出焦躁、悔恨或者麻木,但像秦牧这种悠然的表现,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时候石长乐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接听之后,神色微微一变,冲秦牧点点头,急匆匆的离开了看守所。
秦牧看着石长乐的背影,又继续对电话说道:“无论如何,大陆的货币系统不能崩溃,这对国家的经济是非常重要的。刘丹啊,辛苦辛苦,忙完了这一阵,就回国吧,日本那边暂时也不会有什么甜头了。”
刘丹娇笑不已,告诉秦牧她早就做好了回国的准备,连行李都准备好了。秦牧淡淡而笑,便挂上了电话。
随后,秦牧又给高沛打去了电话,对冲资金对深市的进攻目前还属于试探性的,还没有进入波涛汹涌的时刻。若是高沛发出警告,财政部会非常的重视。
高沛接到秦牧的电话,首先表示的就是惋惜,秦牧的这一出玩的实在是太过火了。无论九江是不是遭遇大洪水,秦牧的前途都是让人非常忧虑的。枪打出头鸟,风摧入云木,这是中国官场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而且,秦牧这一次是否定了江中天的做法,这直接得罪了中国最大派系,就算秦系有心,也不会做出拯救秦牧的举动,这篓子捅的实在太大了。
这个电话,高沛本来以为是秦牧的求救电话,却没有想到,秦牧却说出了深市股票交易量的变化,并且非常肯定的告诉高沛,中国经济体系很可能要受到冲击。这与前段时间秦牧做出来的报告非常吻合,而且报告递上去却是由秦老爷子操作的,高沛知道的一清二楚。听了秦牧的警告,高沛的神经马上被提了起来,向秦牧详细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就感觉几率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连串的电话,从北辽到京城,高沛自从进入北辽最高权力的顶峰之后,做事少了几分保守,略略带上了霸气的色彩。通过与高沛关系进入蜜月期的财政部副部长,在深夜的时候便将一份关于深市变化的报告递了上去,着重分析了深市变化和日本、泰国经济崩溃的联系。
京城的变化不是秦牧所能左右的,他传递出信息,就知道关乎全国经济的事情,不会被等闲视之。他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心思便深沉下来。
与此同时,九江市内却乱成一锅粥。洪峰迅速南下,进入江北省之后突然加大,十数天的阴雨连绵为洪峰增添了嚣张的本钱。当洪峰袭击过第一个市之后,省气象预报局和水利局在全省范围内发布了防洪橙色预警,表示该洪峰来势汹汹,第一市的防洪措施表示,洪峰继续加大,将会形成非常可怕的破坏力,形势不容乐观,甚至非常严峻。
警报传到九江市,几乎每个人的心头都想起秦牧在那天报告会上发出来的言论。在秦牧被控制住的的七八天时间内,他的事情在众人的心中就是一个笑柄,年纪轻轻征途坦荡的时刻却走出了这样一步昏棋,这是可怜又可悲的。虽然秦牧的处理方案还没有下来,但是每个人都知道,秦牧完了。
市委书记江中天也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没有用雷霆手段把秦牧打压下去,也有一点像秦系表明态度的立场。他要让秦牧下去得心服口服,也可以在最大派系中获得更为重要的地位。秦牧的区党委书记的资格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但秦系三代领军人物却是大家公认的,将这样的人名正言顺的打压下去,会让江中天获得前所未有的威望。
然而,幸福的时刻持续的太短,仅仅七八天的时间,一个警报就将他惊醒。他此刻手指微微颤抖,拿起桌子上的书记专线电话,长长的喘了口气,声音凝重的对着电话发出了命令:“全市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市常委、市班子成员全体上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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