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言论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他是州广的干部,与江北不在同一系统,但就在下午的时候,方振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非常严厉的将秦牧批评了一番。《》
一个别的省的处级干部,跑到江北来指手画脚,而且言语还非常的不中听。这个消息迅速被封闭起来,只有与会的人员清楚。这口气九江是不会忍的,尤其是九江新书记江中天更是不能忍。秦牧去年把九江祸祸了一段时间,那是他身上背着组织部的尚方宝剑,现在又跑到九江来胡咧咧,还真当九江是他秦牧手中的泥巴,爱怎么捏就怎么捏?秦牧未免太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就算他是秦老爷子的孙子又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布危险言论,影响九江市的安定,这样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够担得起的。
江中天发了火,秦牧在招待处直接被带到了市公安局。这一次秦牧不是来视察工作的,却是以“与某涉黑团伙有牵扯”带来市局拘留审问的。州广和九江的领导层已经达成了共识,秦牧突然放炮非常影响两个城市之间的友谊和共同脚步,对于这种罔顾社会安定的极端分子应该重责处罚。而就在这时候,江北省委那边隐隐透出了意思,曾经在九江掀起的某犯罪组织与秦牧有密切的联系,而且省公安厅还掌握着一定的证据。
虽然证据没有传给九江市,但是九江趁机将秦牧打压的决心却更加浓烈了。江中天上了个报告直接送到了京城,京城有关部门领导又把这份报告给了秦老爷子。秦老爷子拿着报告就发了火,直接表示,自己已经不问世事,组织上的事,自己就不多说话了,但秦牧这种言论极其危险,应该给予重罚。
秦老爷子不这么说也不行,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秦牧的言论太过于危险,而且还跑到人家别人的地头上大发厥词。他哪里是在当官,简直就是一搅屎棍,走到哪里哪里不安生。秦老爷子也暗暗纳闷,秦牧的脾气应该沉稳有余,怎么一跑到九江就撒了欢的蹦跶,还真想把小命交代到那里不行?太毛躁,太年轻啊。老爷子有些后悔没让秦牧在地方上多锻炼几年,多经历经历事故。
秦牧被带去审查,还是异地审查的消息传到了韩雪菱的耳朵中。她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只是抿抿嘴,笑着说了一句:“孩子出世的时候,一定会看看爸爸。”
西门雁在秦牧被带到公安局的时候同样被带了进去,不过她没有案底,也没有掺和德爷那些灰色的生意,确实是个很干净的保镖公司经理,所以警方也没办法控制她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不过,她是不能出去的,所以九江市公安局采取了心照不宣的手段,一到四十八小时就借口新的证据出现,继续把西门雁留在这里。
秦牧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面。这属于市看守所,按照程序秦牧应该是协助调查,不应该是看守。可他在大会上说得那些话,实在不能再传播出去,所以就算是违规操作,他也不能出现在民众面前。
外面阴雨连绵,秦牧坐在牢房中,脸色平静。市公安局长石长乐跟秦牧有过交情,也没有太难为他,除了遵照市里的指示把秦牧控制起来之外,他每天保证给秦牧送过来两盒烟和高档茶,他有把柄捏在秦牧的手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情他还是玩得很转。
此刻,他正坐在秦牧的对面,看着秦牧挺直的腰板,连带惋惜的说道:“秦书记,你说你这是何苦啊。”他刻意的表露出关心,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让秦牧在倒台的时候,不要吐露一些秘密。
被异地控制调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政坛一颗新星即将陨殁,这也是大家的共识。秦牧吐了一口烟,看着后窗护窗棂外的雨滴,好像没有听到石长乐的话,而是用一种听不出味道的口气问道:“在上游的洪峰已经下来了吧?”
石长乐滞了片刻,点点头,顺着秦牧的话说道:“洪峰是建国以来所见的最大的,但是江北有信心,也有能力扛过去。”
秦牧摇摇头,深沉的说道:“单是口号没用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口将烟闷了小半支,目光停留在外面,再也转动不开。
秦牧的电话被石长乐偷偷送了回来,被秦牧放在床头。低鸣的震动声响了起来,秦牧向石长乐投过去感谢的表情,便将电话接听起来。
“秦牧,我刘丹。”电话中刘丹的声音惶恐而又焦急:“对冲基金席卷了泰国,迫使泰国宣布,政府已经放弃对泰铢的补救。泰国的经济已经支离破碎,但我们都猜测错了,对冲的下个目标不是新加坡大马或者印尼,资金动向开始流向国内,今天深市的交易量明显提升,这不是什么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