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只是一个想证明自己比兄长强的疯子罢了。
而我,也是一个被争夺的对象……
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我累了。”花慕容挣脱开冷飞扬的怀抱:“我想先回去休息下,可以吗?”
“我送你。”
“不用了,我和叶子回去就好。”花慕容温和的笑着。
“那好……明日,我会亲手处决冷飞绝,也会宣布你为我的王妃。”
“嗯。”
“回去好好歇息吧,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也请翼王殿下好生休息。”
花慕容说着,轻盈的起身,心中却不由得为冷飞绝的聪慧而赞叹不已。她回到房中,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发了一会呆,终于缓缓睡去。
第二天.
冷飞扬果然没有食言,在天方微微泛明的时候便遣了几个侍女过来,服侍花慕容沐浴、更衣。花慕容好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由侍女们把她装进华美至极的红色锦衣中,头上沉重的王冠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透过额前繁琐的金色流苏,她望着镜中那个娇艳异常,也空洞异常的美人儿,唇角露出的却是淡漠而嘲讽的微笑。
“慕容姑娘,翼王殿下请您到大殿。”
“知道了。”
花慕容起身,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向着大殿走去,也敏锐的感觉到许多人的表情有些异常。她心中暗暗提防,只有贴着皮肉的匕首的冰冷能让她感觉到安全。
她走到大殿后,身后的门就“吱嘎”一声关闭了,而大殿中满是神情肃穆的文武官员。眼见花慕容的到来,冷飞扬从王位上站起身,拉着花慕容的手,与她一起走到高位。
“各位臣工,这位是我新纳的王妃,也是即将掌管凤宫的女人。”
“恭喜翼王,恭喜王妃!”
众位大臣都深知冷飞扬说一不二的个性,虽然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的“王妃”很是不赞同,但心里还是为翼王终于娶妃而高兴。他们心中暗暗盘算着一向语出惊人的翼王口中“掌管凤宫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冷飞扬爽快的说:“俱东国的国主已经失踪一月有余,虽然王宫封锁消息,但是这样的大事岂能瞒人一世?国不可一日无君,前任国君并无子嗣,继承皇位的理当是我!”
“翼王殿下英明!只是,翼王殿下的兄弟还有数人,继承人……”
“我有父皇的遗旨在手,我才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翼王殿下有先皇的遗旨?”众臣大惊:“怎么从未听殿下提起过?”
“母后遗命,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不得出示遗诏,不得动摇民心。”
“这,这……”
翼王的说辞引起了臣工们的轩然大波。
他们中有人对于弑君之事大为不满却不敢表露,当听闻翼王拥有先帝遗旨时,都大为触动。冷飞扬望着他们,心中暗叹母后为他留下的确实是一剂,一剂砒霜,一剂稳定民心,却也考验人忠诚与否的试金石。他暗暗把拥护他的人与一言不发的人都记在心中,却听有人迟疑的说:“既然这样,就请翼王殿下宣读遗旨,也好师出有名。”
“可以。在此之前,我要先处决昨日抓到的刺客,用他的血来祭旗!”
冷飞扬说着,干净利落的挥手,早有人把准备好的金匣与冷飞绝共同带上殿来。花慕容没有看装着遗旨的金匣子,只是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那个被固定在木架上,身上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的男子。
天气很冷,他却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而白衣上早已经有着斑斑血迹,如同在雪地绽放的朵朵红梅。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冷飞绝的眼睛快速抬起,然后又缓缓落下,一切都快的仿佛未发生过一样。花慕容与他目光交接,脸莫名一红,心中却暗骂自己又习惯性的走神了——这真不是一种好习惯!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