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造刚一说完，那块被冰锥打中的山石竟承受不住极冷，爆炸了！

已经能口吐人言的蛇精怎么可能弱，更不用说这条白蛇已经修炼九百多年，是一只快要化形的大妖。白蛇占着这道清泉，每日吐纳其中精华，盼着早日能化身成人。

见苏无造依旧没有退去的意思，白蛇怒：“莫说一瓢一壶，就是一点一滴它也绝不肯让你取走。”

苏无造身上分明有灵气味道，白蛇不知道他是否心存歹意，更不愿让苏无造靠近泉水。

苏无造也暗暗叫苦，之前后山顶的那株果树上的朱果，非腾云驾雾仙人不可得，现在要在白蛇精眼皮底下取清泉水，更是难上加难。

好在白蛇忌因果，轻易不肯伤人，几道冰锥都只是擦着苏无造而过，并没有想要取他性命的意思。不过苏无造察觉到，他每向前迈出一步，白蛇的法术就离他更近一些。如果他继续向前，保不齐白蛇不会动真格的。

权衡半天，苏无造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并不是他没有可能击败白蛇。

其实苏无造从白蛇的举动就看出对方似乎也有些忌惮他。逐渐习惯了蛇精身周的白雾后，苏武发现了白蛇为何坐拥整做清泉却不肯让苏无造取一些。那是因为白蛇在蜕皮！当然不肯让苏无造靠近。

蛇精得道后，每百年会蜕皮一次，每次蜕皮后法力自然大涨。但是在蜕皮的过程中，虚弱的蛇精会法力大减。前面几道冰锥过后，蛇精的气势已经弱了一分，显然是因为虚弱的缘故。

也许苏无造拼上自己性命还能有几分机会。但是如沈君所说，职业任务不过是对自己有小幅度的提升，并不值得自己以性命相搏。而且道人特意关照苏无造不让他伤害生灵，就算拿到泉水，如果道人飞遁来发现白蛇有恙，那么也会算自己没通过考验。

最最关键的是，苏无造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大仙息怒，小子不再往前，但求能舀一瓢溪水。”

“随你。”白蛇说罢，身体又重新没入泉水中。

苏无造用备好的竹筒就从脚边灌一些溪水，便朝白蛇唱了个喏，然后返回下游。

——这溪水和清泉水本来就是一脉，而且我取水的地方离清泉最多只有十五米，应该没什么区别。

当晚，得到了“清泉水”和“山顶朱果”的苏无造便早早来到山神庙，等着等着，便靠着香桌腿睡了过去。

……

“小子，怎么抱起桌腿啃个没完，难道是饿了不成。”

“啊？原来是前辈来了，这两天小子着实有些乏了，所以……”苏无造被一个爽朗的声音叫醒，见到是道人，擦了擦嘴角的口说连忙起身道。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那是自然，前辈请看。”苏无造揭开放在香桌上的提篮的盖子，里面的两个碗里分别盛着果子和溪水。

道人点了点头，便取出一颗果子咬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