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我有一女,虽相貌平平,然才德足以相配苏家二郎。”
李孝恭笑眯眯的很是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正所谓言者有心,听者也不是傻子,于是秦琼就听出了一些不怎么对味儿的味道。
若是苏宁在此,定然会立刻联想到诸葛亮的老丈人黄承彦就是这样向诸葛亮推销自己的“丑”女儿黄月英的,黄月英的相貌如何先放在一边,单单就说李孝恭拿李芮涵和黄月英相提并论,是不是有些太瞧得起李芮涵了?黄月英是何许人也?诸葛亮那样的标准高富帅如何会娶一个对他而言毫无帮助的女**丝呢?
当然若论身份黄月英也不是女**丝,她老爹黄承彦乃是名士,士族,和荆州大部分世家都有很好的关系,诸葛亮的父亲和伯父都做过太守一类的官职,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当然诸葛亮这么聪明的人选择妻子的时候自然会很理智,不单单是身份的问题,还有女子的个人品德才华等等。
即便当时的人们如何的非议这件事情,嘲笑诸葛亮一介高富帅竟然娶了个丑老婆,拿诸葛亮做著名的反面教材,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黄月英不愧是一个贤内助,不单单在家务事上给了诸葛亮极大的帮助,让诸葛亮心安理得的成为一只米虫,更在大事上给了诸葛亮很多的帮助,比如诸葛连弩,诸葛行军散等等,诸葛亮习得大量兵法和治国之术,其中也少不了这位才德甚佳的贤内助的帮助。
至于李芮涵。李孝恭的话可能真的没有什么错,因为,才学上头,李孝恭的确没有什么夸大的成分在里头,抛开彪悍的性格不说,李芮涵是个十足十的才女,但是吧……
不过苏宁的意见不重要,娶妻这样事关家族传承的大事,地位越高,本人就越没有什么话语权。而家长们的意见才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所以秦琼细细品味了一下,转的不算很快的脑袋瓜子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李孝恭打算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苏小子做妻子?
李孝恭是何许人也?大唐宗室名将,宗室,皇亲。那么李孝恭的女儿。也就是宗室女子。皇室女子?!
秦琼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后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大王此言。当真?”
李孝恭笑道:“翼公哪里的话?这等大事,本王如何敢戏言之?本王是当真想要把小女许配于苏家二郎,苏家二郎乃是大唐数得着的青年俊杰,苏家寻亲的消息一传出,长安城有适龄女的家族可都意动,本王也不免从众一回。
若论年龄,小女十二,苏二郎十四,相差无几,正好;若论门第身份,皇室之女,应该是够了,门当户对得很;若论才德,本王之女跟随孔颖达馆主学习日久,是故虽相貌平平,但才德足以相配苏家二郎。”
相配?何止是相配?他娘的简直就是和公主下嫁没什么两样了啊!那可是郡主啊!这,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秦琼的心跳得很快,侧身一让,对李孝恭说道:“此事甚大,老夫不好一人做主,还请大王移步,往内院一叙!”
李孝恭笑眯眯的点点头,跟着秦琼走向内院,参加了为苏宁选媳妇儿的大会。
代国公李府里头,苏宁还在那里苦逼的学习,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正在被一步步的确定着,当然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决定权,虽然心急如焚,也不知道这些老家伙会给自己选一个什么样儿的媳妇儿,是御姐?是萝莉?还是哈妹?这都不重要,关键的是苏宁很不爽。
一阵敲门声过后,李伯瑶推门进来了,看见李伯瑶,苏宁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弘文馆读书吗?你这样就回来了不怕孔先生举着戒尺杀到府上来?”李伯瑶白了一眼苏宁:“我说三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悠闲?还悠闲心思管我?你也不想想爷爷还有翼公他们会给你选个什么样儿的媳妇?”
一说这个苏宁就心里头烦闷:“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对于结果而言有什么改变吗?这件事情上我有决定的权力吗?师尊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把我的退路堵死了,更别说翼公还有娘亲结成的同盟,我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好不好?现在就希望他们别给我选个地位崇高的丑八怪,否则我可就完了。”
李伯瑶拿了一张椅子坐到了苏宁身边,也是同样的一脸哀愁:“你现在可明白我当时的感觉了吧?爷爷连问我都没有问我,直接就跟我说已经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我连知道都不知道,你还好,至少你还知道,我呢?只能在这里傻等着年纪到了娶媳妇儿,结亲前更是不知道妻子长什么模样,是否是我喜欢的,唉!”
苏宁点点头,一脸的郁闷道:“谁说不是呢?可是咱们有甚子办法?你可敢对你爷爷或者你父亲母亲说一声不愿意?反正我是不敢,我娘亲这么些年来的苦楚我也不是不知道,更别说我苏氏,人丁单薄,娘亲和大伯母想抱孙子都想疯了,更兼我大兄三十八岁才娶妻生子,更是把我娘亲给急的,我是没办法了。”
来到大唐也快有一年了,从贞观四年到贞观五年,苏宁渐渐的融入了大唐这个社会,融入了苏家这个家族,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苏家人,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为家族考虑,为未来考虑,这是作为苏家家主的苏宁所必须要做到的,虽然内心抵触,估计很多男子内心也都抵触,可是。如何可以说个不字?
现在的恐婚男子,到了几十年以后,也会面临他们父辈面临的情况,更可以了解当初父辈做出这样的决策的时候是综合考虑了多少情况,费了多少心思才下定决心,所以他们也就变成了当初的父辈,继续向下一辈做同样的事情,然后循环往复,和现代不同的是,现代的年轻人至少可以强制结婚。而不用担心孝道把自己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