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坚目光在众闭脸上扫过。看到甘宁时,刹时面露喜色,喝道:“甘宁。”
某宁急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周坚厉声道:“本将军予你两万大军,备齐粮草就就出兵,务必在旬月之内击破五溪蛮叛军,踏平五溪蛮部落,可敢领命?”
甘宁也厉声道:“有何不敢。”
“好。”
周坚赐下箭令,断喝道:“好,徐庶。”
徐庶忙从谋士班中出列,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周坚道:“出征五溪蛮事关重大。越快越好。拖延不得,元直可随军辅之,务必一战而竟全功,为本将军大军伐川扫平内患。”
“庶。领命。”
徐庶拱手应命。随即和甘宁出帐而去。
三日后。
待粮草备齐。甘宁当即点起两万大军出襄阳南下夷道。
早在去岁冬月,周坚就已经开始准备伐川之事,一应军械粮草早就调集齐备。驻扎在襄阳大营的六万大军也一直在集结待命。
否则光是调集大军和粮秣辎重,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兵。
大军一路疾行,五日内长驱疾行数百里,在壶头山一带与五溪蛮叛军相遇。
甘宁纳徐庶之计,将大军埋设在沅水北岸的密林中,又谴三千步卒前往诈败诱敌,十战十败,成功诱五溪蛮叛军入伏,三路伏兵尽出,将沙摩柯叛军杀的大败。
沅水河畔一战,沙摩柯万余叛军战死达五千众,约有两千人溃逃时掉进沅水,两千余人被俘,沙摩柯仅率数百亲兵仓惶逃走。
甘宁谴两千骑兵尾随追击,自率大军随后跟进。
沙摩柯还没逃到迁陵,就被两千骑兵追上,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向汉军乞降。
统领两千骑兵的骑都尉将沙摩柯绑到军中交由甘宁处置,却不处被甘宁直接下令斩首。
沙摩柯即死,一万叛军皆殁,五溪蛮威胁再不复存在。
甘宁一不做,二不休,率军连破五溪三十六寨,尽征其族男丁,扁为矿奴,老弱妇孺则分散安置各地垦荒屯田,以霹雳手段铲平了生活在荆州境内的五溪蛮。
襄阳,镇南将军府大堂。
周坚烦躁地在堂下踱来踱去,等甘宁消息等的心焦。
戏昌则坐在侧席上,不惊不乍地饮茶,似乎感觉不到周坚心里的急躁。
功曹石韬匆匆走了进来,向周坚拱手一礼,“参见主公。”
周坚挥挥手,头也不回地道:“广元免礼。”
石韬直起身子,见周坚依旧在堂下踱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想样,嘴皮动了动,还是再揖道:“主公,今有两位大才欲荐于主公帐下,还望主公一见。”
“不见。”
周坚依旧在来回踱,头也不回地喝了一声。
“这……”
石韬一怔,还待再劝,就见坐在侧席的戏昌正向他使眼色,只好将快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勉强拱手一揖,默然退了出去。
戏昌待石韬退下,这才起身明知故问道:“主公何事烦恼?”
周坚怒道:“伐川大计大阻,志才明知故问,该当何罪?”
戏昌洒然一笑,浑然不惧,道:“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伐川之计受阻,主公急也没用。今石广元欲荐贤才于主公帐下,主公却因私废公,视而不见,实为不智。”
“你……”
周坚勃然大怒,自从入主南阳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当面冲撞他。
戏昌却不等周坚将火发出来,直言不讳道:“主公岂不闻因小而失大乎?若因主公心情不佳而拒贤才于门外,主公纵然有过,但昌身为军师,亦难逃罪责,请主公明鉴。”
周坚指着戏昌,一肚子的无名之火再也发不出来,脸色十分尴尬,半晌才悻悻地挥了挥手道:“罢了,石韬欲荐何人,速速传来。”
“昌这便去请。”
戏昌这才欣然应命,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周坚苦笑一声,戏昌这厮还真是不惧君威,也是荆州唯一一个敢火上浇门,顶风而上的臣子,虽然忠心可嘉,赤诚可表,然有时候也很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谁人没有个心情不佳的时候,自古以来的君王,心情不佳,动辄杀人也是常有。
周坚也是人,自然也有心情烦躁的时候。
这个时候,整个荆州除了戏昌,是绝没有人敢冲撞他的。
只有戏昌这厮浑然不知君威为何物,经常顶风而上。
好在戏昌的这种犯上也只是在私下劝谏,从来不会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让周坚下不了台,否是当面顶撞主君,难免会让君威受损,这就是身为臣子的不智了。
周坚自然也心知肚明,因此虽然有时候恨的牙根痒痒,但却从来没放在心上。
有时候想想,戏昌这种小小的冒犯,对周坚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警醒,让周坚在自满时能够及时悬崖勒马,不能骄傲过头,因而小视了天下英雄,懈怠自得。
而这种对人心的洞彻和人性的把握,又不是一般的臣子所能具备的能力。
周坚正因为心知肚明,才从来不会将戏昌小小的不敬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