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嗯？！”

哈哈瞳孔一缩，脸色变化，极为警惕，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没有见到林凡的身影，但偏偏林凡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耳朵里。

“你的哼哈之道修行得不错，差点将我也骗了过去，让我以为你得到的是哼哈二将的传承。但你还是太不小心了，竟然暴露了人种袋，让我立刻知道你真正的传承恐怕还是来自于无名古佛处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得到了灵山哪尊佛陀的传承，但既然你手中有人种袋，想来应该与弥勒佛脱不了干系。你隐藏得也真够深啊。如果不是你暴露了人种袋，恐怕谁也想不到你真正的传承竟然是灵山一脉。”

“想来当初你得到传承后，那传承之中，定然是让你平时对外用哼哈二道示人，轻易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吧。”

“胡说八道，郑隐，你不要以为说这些话，就能让我投降认输。”

哈哈脸上不变，心中却是大吃一惊，想不到竟然被林凡认出了他的根脚底细。

“哈哈。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手中的法宝不是弥勒佛手中的人种袋吧？”

林凡居于无穷高处，按理来说，不管他与哈哈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但就空间维度本质而言，他与哈哈都只是相处不同维度的同一个点，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破开维度，一指点下，便是相隔诸天万界，也能立刻攻击到哈哈。

但那也是至少要领悟了空间瞬移奥义，初步掌握空间真意后才有的手段，否则的话，虽然在林凡眼中，他与哈哈是重叠在一起的点，但实际上其间却间隔了不知道多少的空间壁垒，想要破开空间壁垒，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之前林凡与晓月禅师一战，看似不可思议，无视空间距离，直接一指点在了晓月禅师的眉心。实际操纵上，却是林凡在现实空间中移动，只是关键时候，突破佛光净土的时候，遁入了空间维度间隙之中。

以此突破了佛光净土的防御，以不可思议的手段战胜了晓月禅师，当时因为林凡的手法高超，连绵不断，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林凡就好像一直独立在了世界之外一般。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于与晓月禅师一战的时候，哈哈已经看穿了林凡身影飘幻不定，似真似幻的真相，直接张开了人种袋，堵住了林凡化虚为实的下一步落点。

就算林凡速度再快，但也不敢小看人种袋的威能，相信只要自己敢离开空间维度间隙，立刻就要被人种袋兜住。

这样的情况下，他思来想去，也只能尝试用言语动摇哈哈的内心，挑起哈哈心中的心魔了。

当然一般的言语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做到，但世间修行之法无数，为言语加持法力，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法术也是有的。

舌灿莲花，天花乱坠，靡靡之音之类的词汇，便是用来形容这种法术的。林凡也掌握了不少言语方面的法术，只靠一张嘴，就能动摇人心，玩弄心灵。

域外天魔一族的天魔音，便是这类法术中的佼佼者，此刻林凡就在舌灿莲花，动用天魔音，试图动摇哈哈的心灵。

这天魔音非常奇妙，听上去似乎跟普通说话没有什么区别，但只要听进去，每一句话都会不知不觉的被人内心理解成自己最担心，或者最想听的话，总之就是专门针对心灵破绽，动摇人心，玩弄心灵。

当初弥陀佛主证道之前，都有半步证道境界的域外天魔始祖，大自在天魔亲自降临，想要以天魔音，动摇弥陀佛主的道心，操纵弥陀佛主的心灵，窃取弥陀佛祖的道果。可惜遇上了同样擅长此道的弥陀佛主。

弥陀佛主以四十八宏愿彻底补足心灵破绽，反过来甚至差一点将整个天魔一族降服，大自在天魔当场就被直接镇压，足足过了两个纪元天魔一族都没能恢复过来。所以这类法术虽然恐怖，操控心灵，玩弄人心，但要是遇到心灵圆满之人，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但在林凡看来，哈哈自然不可能是心灵圆满之辈，甚至从之前的说话来看，这哈哈的心灵深处破绽极多，所以林凡便起了心思，准备用天魔音来操纵哈哈的心灵。

虽然他并不擅长这天魔音，但现在这个状况，除了最容易传递的言语声音之外，他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来对付哈哈。

至少比起暴露他当做底牌的时间真意雏形和空间切割奥义来说，这天魔音却是无伤大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