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凉笑起来,“好啊。”
豆豆高兴的回去继续创作了。
施凉的视线落在小男孩的身影上面,眼神温柔,她久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那副画被施凉叠起来,收在抽屉里。
午后,几人去海边散步。
黄金殊落后一大截,她走的慢且稳,注意着脚下,“慢点跑!”
前头的王建军追着撒开脚丫子狂奔的儿子,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肚子上的游泳圈都在高频率颤动,一条老命都快没了。
容蔚然推着施凉,远远的望着沙滩上的一家三口,令人羡慕。
施凉感慨,“建军真的要减肥了。”
容蔚然说,“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的身材接近完美?”
“不是接近。”
施凉说,“就是完美。”
容蔚然咳了一声,耳根子发红,这女人一撩,他就毫无招架之力。
“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两个部位吗?”施凉挑唇,头一次说起这事,“大腿和臀|部。”
“你那两个地方的肌|肉充满爆发力,具备强劲的动力,每次发力都很持久,关于这点,在拉斯维加斯那一夜,我就感受到了。”
容蔚然又咳,脖子都红了。
施凉侧头,“头低一点,让我吻你。”
她的眼前出现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卷进口鼻。
在海风里,那个吻温柔的不像话。
黄金殊一家住了十天才回去,走时还恋恋不舍,觉得镇上特别舒适。
“阿凉,以后你要是在这里养老,带上我。”
施凉说,“可以啊,这里的屋子给你留着。”
“还是你对我最好,”黄金殊抱抱她,“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冲浪。”
施凉嗯了声,“好。”
黄金殊偷瞄旁边的那位,她耍流氓,飞快的在施凉面颊亲了一下,“我走了。”
捕捉到这一幕,容蔚然的面色阴沉。
施凉的眼睛扫过,“好了,别绷着脸了,难看。”
容蔚然擦她的脸,“回去再洗洗。”
施凉不想搭理。
“昨晚你还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容蔚然的眉头打结,刚才那女人往她脸上涂口水,还得意洋洋,要不是考虑到是孕妇,他都想把人拎起来丟海里。
“我说那句话了吗?”施凉,“我不记得了。”
容蔚然的唇角一抽。
回去就打水给施凉洗脸,还用了洗面奶。
入冬后,施凉可以走动了,只是很慢,她扶着能扶的所有东西,一点点往前走。
容蔚然站在阳光里,期待的对她张开手臂。
施凉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高大身影,脚下不稳,她在摔下去前被稳稳的抱住。
“比昨天多走了六步。”
容蔚然拿手掌顺过她额前的湿发,低头亲了亲,“要不要喝口水?”
施凉点头,“歇会儿。”
她喝水,容蔚然就蹲在地上,把她的腿放自己身上,手法娴熟的。
不远处,小元跟小邱望着眼前的情形,她们这段期间目睹了施小姐的努力和坚持。
有那种非常人的毅力,在岛上的三年,肯定早就能恢复了。
原来施小姐是可以走的,只是先生不想她走。
施凉的例假推迟,她等了等,还是没来,心里有了个猜测,就去找容蔚然。
书房里,容蔚然在练习毛笔字,刘老说以前过年,春联都是大宇写的,现在他已经给他儿子张罗了好多生意。
施凉进去的时候,容蔚然刚写毁一副,他赶紧毁尸灭迹。
“你怎么过来了?”
施凉说,“先别写了,你出去买个东西。”
容蔚然放下袖子,“买什么?”
施凉说,“验孕棒。”
容蔚然和她对视两秒,快速去拿大衣,“我马上去。”
施凉帮他穿上,“冷静点,也许还是跟上次一样。”
容蔚然摸她的脸,“亲爱的,我觉得这回是真的。”
他连烟都戒了,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做运动,尤其是施凉排卵期,更是牟足了劲,这还不中,那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等容蔚然买了东西回来,施凉验完,两人盯着那上面的两条红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东西会有假的吗?”
“应该……没有吧。”
容蔚然拿近点看,傻不愣登的,喃喃,“真有两条。”
施凉哭笑不得,“别再往前凑了,那东西上面还有味儿。”
容蔚然狠狠把人抱怀里,心里灌进来什么,让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阿凉,真的是两条红线。”
“对,是两条。”
施凉把验孕棒往桌上一按,“走,上医院去。”
从医院确认了回来,容蔚然路过书店,去买了本字典,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就一手捧着字典,一手拿着纸笔,给孩子取名字。
“孩子要到明年夏天才会出生。”
施凉拿走他的字典,“时间还有很多。”
“不多了,”容蔚然又给拿手里,皱眉道,“取名字很麻烦的,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要准备两个。”
“你别坐这儿,去把汤喝了,喝不完就放着,一会儿给我喝。”
施凉满眼笑意的支着头,看男人认真的侧脸,觉得他最迷人的时候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