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好的?”
“前几天,我差点在街上脱裤子。”王耀对旁桌的几个女人吹口哨。
“为什么不脱?那样我会在监狱里见到你,真可惜。”李牧耸肩。
“你大爷的。”
“没有事,我走了。”李牧准备起身。
“嘿嘿,当然有,快到夏天了,你难道不想去海边?”王耀挤眉弄眼。
“什么意思?”
“带上你的那个小女友,我再找个女人,我们四个一起去加平,先在海边好好玩,然后晚上,嘿嘿。”王耀呷一口古典鸡尾酒,橙色的酒液在淡紫色的光下泛起琥珀色。
“加平?”
“不会不知道吧?老大,加平可是韩国男女们‘邂逅’的究极场所,以前我在那里狩猎过五个。”王耀伸出五根手指。
“那种事情?”李牧问。
“当然,你和她快一个月了吧。”
“很短。”
“这叫短?一般人早就拿下了。”王耀翻白眼。
“那又如何。”
“到底去不去?”
“看看,如果只是玩的话,还可以考虑。”
“靠,你下面是不是废了?”
“没有。”
“你是孔夫子还是孔乙己?”
“那你是原始人还是类人猿?”
“老大,我是为你好。”
“多谢关心,我自己会看着办。”李牧笑。
夏天去海边很不错,水上乐园人很多,夏天比较拥挤,海边就宽阔多了,还可以欣赏k的身材。
“到时候定两间房,你和你的小女友一个屋子,我和另外的一个屋,难道不好?”
“我和你一个屋。”
“……你这样是忽视一个女人的魅力,如果那个女人答应和你去加平,知道意味着什么?”
“问题是她还没答应。”
“那你问问,她肯定会答应。”
“为什么?”
“上次忘了?她肯和你接吻,就说明接受你了。”
“想多了。”
“你妹,我见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蚂蚁还多,你这是在质疑我这个专家?”王耀摸着大鼻子说。
“明明只是一个过渡使用下半身的类人猿,我可是进化完全的人类。”李牧抬起下巴,竖起中指。
“想不想尝尝类人猿的拳头有多硬?”
“人类的脚也不差。”
第一百二十三章驱虫膏
“你妹。”
“要是没事,我走了。”李牧说。
“李牧,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
“好。”李牧起身。
王耀和李牧挥挥手,拿起酒杯走向旁桌。
酒吧外。
李牧举一顶黑伞,在雨中漫步。
光晕映在裹满水膜的街道,反射出他的倒影,汽车出轰鸣之音,还有轮胎和街道摩擦的声音。
城市浸泡在阴雨中,如深夜迷失在森林里的行人。
嗡嗡。
“回家了,笨蛋。”
“那就好。”
“你呢?”
“正在回去。”
“外面下雨,小心淋雨。”
“嗯,你在干嘛?”
“和你聊天,一边画画。”
“画什么?”
“FF,你猜?”
“兔子?”
“不是,FF,你很熟悉的。”
“泰迪?”李牧坐上出租。
“也不对,是一个大笨蛋。”
“我?”
“Bingo,答对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幅画,里面的人毫无疑问是他。
“照片里的人很帅。”李牧说。
“自恋狂。”
“实话实说。”
“今天要早点睡。”
“因为明天要出国?”
“对,笨蛋,给我讲故事。”
“现在?”
“FF,一会。”
“好。”李牧下车。
回到家中。
嗡嗡。
“回家了?”
“嗯。”
“给你打电话。”
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一个大写字母k。
李牧接电话。
耳边传来嚼东西的声音,想必她在吃什么东西。
“好吃?”
“FF,嗯,是蛋糕。”
“真能吃。”
“笨蛋,刚刚有人骚扰我。”
“又是哪个混蛋?要不要杀手一号L出动?”
“切,又不能真杀人。”
“他反正会死,只是早晚问题。”
“FF,好像是这样。”
“我们也是这样。”
“哼,是啊,所以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和你想做的事情。”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FF,想和你一起躺在凌晨一点的大桥上,看星星。”
“夏天的话,可以去汉江边搭一个帐篷,那里很凉快。”
“你怎么知道?”
“朋友告诉我的。”
“……会不会对我那样?”
“怎么样?”
“就是那个。”
“可以捆住我的手。”
“FF,让我想想,毕竟没有和人那样过。”
“嗯。”
“笨蛋,谢谢你。”
“什么?”
“一直保护我,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拌。”
“真是不懂浪漫的笨蛋。”
“浪漫又不能吃。”
“不是很美?”
“你也很美。”
“FF,真会说话。”
“当然。”
“笨蛋。”
“傻瓜。”
“你会一直在?”k问。
“到死为止。”李牧说。
“晚点死。”
“不能确定,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一辆卡车,把我撞成木乃伊。”
“怎么会,哪有这种事情?”
“电影。”
“FF,不要看那种电影。”
“对了,什么时候一起看那个电影?”
“等我回来以后,不过我还要看音乐剧。”
“音乐剧?没看过。”
“FF,要不要下次一起看?”
“好,问你个事情。”李牧说。
“什么事情?”
“知不知道加平?”
“……知道一点,怎么?难道你想和我去?”
“没有,我就是问问。”李牧心虚。
“切,肯定是想和我去,不过现在不行,最近也很忙,基本上不可能。”
“好吧。”
“以后,好吗?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嗯,我等你。”
“FF,我给你弹吉他。”
“好。”
“给你唱一《游走记忆的时间》。”
“歌词会不会太忧伤?”李牧问。
“悲伤的歌可以带来欢乐。”
“有道理。”
“FF,那我唱了。”k歌唱。
忧郁的歌声,聚集成幽冷的泉水,将他的灵魂淹没,一个蝴蝶翅膀的精灵,坐落在他的肩膀,于耳边低诉恋语。
她的孤独流进他的孤独内,缠绵悱恻。
良久。
歌声停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有时候,言语是多余的,仅凭一些浅浅的线索,就可以追溯到彼此的灵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