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那个打死都不敢带回家的玩意给处理了,张楠估计着那个牌位又是一件国宝级的文物。
3000马克,似乎挺贵的,不过还能接受。
这会喝着味道并不怎么样的咖啡,想着想着似乎又记起来点东西:那玩意记忆里最后似乎是有人花了400万给拍下来,最后运回了华夏。
到底是400万人民币还是400万欧元已经记不清,反正是重生前几年才发生的事,东西最后有没有捐给国家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如果那人最后是自己收藏那玩意,那张楠只能对他说一句:哥们,你牛!
等喝完咖啡,三个人又不知道该干嘛,无聊呀!
“阿楠,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就尽想着该干嘛?”
问话的是项伟荣,这些天他才算是接触了真正有钱人的生活,一下子还不能适应。
在剡县不算,就算自己的全县首富,这也是天天忙得打脚后跟!
“谁知道呢,反正我感觉这样也不错,总比在物资局当采购员那会强。”
这下项伟荣也笑了:大半年前自己每天还要起早贪黑开货车,累死累活的,这会却在西德的一条河边喝着难喝的要死的苦咖啡,这区别也太大了。
不过那个关兴权也差不多:一杯咖啡两口喝完,显然是当药在喝还舍不得浪费。
土包子一个,暂时还改不了坚决不浪费的习惯。
“对了,我和你姐说她其实也该学着享受享受,一回去这公司里就忙得晕头转向,都还没在绸厂那会自由。”
这几天他也给家里打过电话:公司运转良好,小佳楠也已经去小学报道上学了,还是全县第一个外籍学生,学校和老师都很重视。
听了姐夫的话,张楠苦笑道:“我姐这是习惯了,好强!等再过几个月我砸笔钱,让她再招兵买马,管理层要学习美国人的经验,哪有老板什么事都管的,那样就算赚大钱了,自己也累得慌。”
项伟荣摇摇头,“放手让别人管她一定不会放心的,再说还容易出问题。”
“姐夫,其实不用那么担心,我们也没贷款,亏了就亏了,而且从目前的形式看想亏都难。只要管账的人靠得住,其它出不了大问题。再说要是有人真脑子发热做过了头,就算不怕法律追究,也得想想公司里会不会放过他。”
关兴权听到这在边上笑笑,他这个保安经理可不是摆设!
这会鹏城那边可有不少血汗工厂,庄臣公司当然不学那一套,但那帮子退伍军人组成的安保队伍还是很有点威慑力的,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是老板和老板娘的铁杆心腹。
张楠不是老板,姐夫才是。
要是哪个脑子抽筋的贪多了老板娘的钱,别说能不能在剡县待下去,估计会死于非命也不一定!
待遇原本就很不错,人要有良心。就算没良心,那也得有点自知之明--至于这两样都没有的家伙,张慧也不会把人招进来,特别是管理层。
“说句实话,那个公司我就是整出来让姐姐玩的,哪天要是累了烦了不想玩了,卖了就是。如果没人能接手,那就股份制,爱咋咋地。”
这会项伟荣和关兴权有的钱已经几辈子都吃不完了,卡里都还有五十来万美元呢,更不用说公司已经产生效益,每个月的利润在如今的华夏人看来就是笔天文数字!
而且张楠根本就没要自己的那一份分红,就放在公司账上随便姐姐用。
张慧心里也明白,那几十上百万人民币的弟弟这会根本就看不上,她也不客气,就记了个账,全当流动资金在使了。
聊了一会,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
“走,再去那个跳蚤市场,刚才才逛了一半,全给看完去。”
项伟荣和关兴权也闲不住,那就回去继续转。
找了辆出租车,很快三人就回到市场继续晃悠。
不过一个小时后等到摊位全部逛完,三人里就关兴权买了块19世纪的银怀表。
不是什么宝贝,看它漂亮就买了,还能走。
边上还有几家旧货商店,不过里头也都是欧洲的旧货,没啥兴趣,不过张楠倒是看到了一枚挺熟悉的金币。
一问,原来是巴伐利亚王国时期铸造的,目前价值8000德国马克。
没买,码头仓库的货车里最少有十几枚一样的。
“三位是华夏人?”这家店主问。
“对,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就是我这有个华夏的佛像,你们要是感兴趣就看看。”
张楠当然有兴趣,不过店主之前显然没把那东西当宝贝,或者说没人买:被一堆西方银器挡在个展柜的后头,刚才三人都没看见。
拿出来一看,是个有十五六公分高度的铜质白度母佛像,工艺似乎是清代中期的,工艺还行。
“多少钱?”
“两万马克。”
张楠转头就走,项伟荣二人立刻跟上,都没去理会后头店主留人还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