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着朱栩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一阵厌烦,却不得不站出来。
他硬着头皮,道“诸位,我……只是随口之言,不必当真。”
众王盯着朱由检,再看看好似喝醉了的朱栩,脸色都不平静。
这种话,当着全宗室亲王,郡王的面说出来,真的只是‘随口之言’吗?
蜀王朱至澍冷眼看着朱由检,沉声道:“王爷,当真没有此念头?”
朱由检心里对朱栩反感上升到了极点,脸上却渐渐平静下来,他也是有城府,有隐忍的人,只是点头道“不错。”
诸王自然是不信,心里纷纷惊疑起来,不时在朱栩,朱由检身上来回巡视。
平王算是了解朱栩的,心里也吓了一跳,这会儿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道:“信王只是随口之言,诸位宗室不用担心,都是一家人,总不会自家人抢饭,喝酒,喝酒……”
朱栩看着信王,蜀王,代王一干人的脸色,心里大爽,也摇摇晃晃的坐了回去。
今天的话是放出去了,再动手,可就都算在信王头上了。
有了朱栩之前的话,诸位亲王都不淡定了,没有谁还能够喝的有滋有味,全都彼此目视,心里忐忑不安。
“来,继续喝。”
朱栩端着杯子,里面全都是水,热情的招呼着各位王爷。
朱栩一开口,这帮人还得抬起手笑着应和。
没多久,朱栩又道:“平王皇叔,你替朕敬酒。”
又一会儿道:“信王皇兄,你替朕敬酒。”
平王还好说,信王是真的不想敬,诸位藩王也不想喝。
宴会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朱栩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乾清宫。
一走出侧门,朱栩揉了揉僵硬的脸颊,神清气爽的问道“通知魏忠贤,不必客气了,除了福王,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亲王,郡王一律全都摸底一遍,引导科道的人去查,再命刑部,大理寺,户部准备好。”
曹化淳小心的听着,有些担忧的道:“皇上,是不是有些太急了,会适得其反?”
宗室的力量有多庞大,朱栩比任何人都清楚,却还是咬牙道:“时不我待,要是放虎归山,只怕更麻烦,要魏忠贤加快动作,锦衣卫那边……还是先别动吧。”
曹化淳见朱栩心意已定,点头道“遵旨。”
一散席,诸位藩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分往各个方向。
周王府邸。
周王朱恭枵、代王朱鼐钧、蜀王朱至澍三人坐在书房内,都面色一片冷然。
朱恭枵道“小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像鲁王,晋王一样,让我们交出所有田亩,私产,活活饿死不成!”
朱鼐钧也冷笑,道“哼,只怕他打这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用我们宗室的银子,任由他胡闹吗?”
蜀王朱至澍冷哼一声,瞥着两人,道:“倒是我们失算了,我们应该学福王,称病不入京。现在可好,刀架在脖子上,不答应也得答应!”
周王朱恭枵顿时大怒,道:“休想!我周王府的产业乃是历代周王积累下来,凭什么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