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此时此刻,距离矮人一族改变生活方式,全面流向人类世界不过几个月。在诺曼王国之内都新鲜的很,更不用说其他国家了。因此,矮人的标准零部件生产技术,攻城机械制造技术并没有广泛的流传开来。也只有诺曼王国仗着先天优势,再加上一大堆的科研院所的努力消化了个七七八八。其他国家仍旧采老旧原始的,没有任何瞄准设备,单纯凭借艹作者的直觉和经验来艹作的,俗称野蛮人投石器的工程装置。甚至,更东面一点,连这种投石器都没有,主要还是使用攻城锤。就好像是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那样。
法兰西,勃艮第的确拥有一批质量参差不起,七拼八凑起来的投石器。但是这些个投石器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在六月二十一曰,诺曼底会战正式开始。眼见得诺曼底城堡城高池深守备森严。两国君主都对于强行攻打心里没底,便派出了骑士到城头叫骂,希望能够将对方引下来,进行会战,好凭借着人数方面的优势击败对方。再顺势攻占诺曼底城堡。
就这样,在东南的法兰西,西北的勃艮第,都派出了一队并不多的骑士小队,站在自认为安全的,无论是长弓还是强弩都无法命中的地方开始叫骂,希望能引动城防部队的怒火。之后再交战一下,逃走,之后把敌人引到己方包围圈里面去。
但是守城的卢福斯既不是傻子又不是天然呆。除了命令城防弩,将靠的太近了的敌军骑士射成串烧之外再没有别的举动。法兰西联军完全没有达成诱敌的任务,反而被诺曼人威力巨大的城防弩吓了一跳——那个被三厘米粗细的钢头弩箭射穿了肚子的骑士,被连人带马外加身上一层链甲一起钉在了地上,痛哭哀嚎着还没有死。几个扈从想要帮他把那根弩箭从他肚子上把出来。却是发现,那枚弩箭直接钻到了地底下,几个人根本就拔不出来。
这时候,诺曼人的城防弩再次发威,南面城墙上五座高塔,总共十五具城防弩机同时开火,直接将准备营救那个骑士的几个扈从,外加那个骑士的几个好友,连同最开始骂阵的那个骑士一起钉在了地面上——因为弩箭的威力实在太大。当胸而过的弩箭就好像支撑着他们身体不会倒下去的支架一样。因此这些家伙甚至得以保存他们生前的姿态,天空蓝色,地面血染,这些被长矛一样的弩箭架起来的,还差一点没有死透的法兰西人的喉咙里面,发出了“咯咯咯咯……”的,嘎吱嘎吱的,好像生锈的废铁的钟表一样的声音。整个场面给人一种诡异的,异常恰当的感觉。就如同是鸟会飞,鱼会游那样的理所应当。
这个,是艺术啊。
当然,这种后现代主义表现的艺术并不是中世纪的土鳖能够欣赏的了得。在他们眼里所展现的,只有钢铁,死亡,血,恐怖以及类似地狱中才能见到的诡异奇怪的景象。还有虽然没有见到,但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威力巨大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取人的生命的奇怪兵器。
法兰西大军士气大降。还余下的骑士和扈从们狼狈逃窜。按照他们的话说,在正面与对方作战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被对方击败,之后杀死。这种事情是光荣的,死了之后也会上天堂。但是,就这样被诺曼人的邪恶兵器,从自己完全看不见得地方杀死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死法无论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在西北侧,勃艮第军队的状态也是一样。特别是又过了几天之后,听说了格罗宁根的陷落,勃艮第军队的士气下降的比法兰西还要多。
这样一来,两支军队都知道了自己的对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废柴。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打下这么一片领地,诺曼王国名不虚传。这场仗恐怕有的打了。
接下来,便是强攻了。两个国家总共十万大军仗着自己兵多将广,将诺曼底围困的水泄不通,同样靠着人数优势蚁附攻城。由大量的炮灰,在贵族和骑士组成的督战队的严令下扛着云梯,好像疯了一样向前冲锋。这些衣衫褴褛,很多甚至连一面圆盾都没有的炮灰征召兵,正是杀伤力强大的弩兵最好的攻击目标。而且这些炮灰毫无阵型,聚在一起,甚至都不用过多的瞄准,直接照着人多的地方射击就是了……
就这样,四面城墙,一千五百弩兵——因为要守备的地方太多,所以三段式射击是用不上了。弩兵们拼了命的拉动弩弦,之后向着城下射击。直到这些家伙的手指被弓弦勒的通红,甚至出血。卢福斯这才想起来——好像拉弦这种事情他首下的一万多名征召兵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