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诸葛槐的药童,阿青。阿青的到来,大出任天的意料之外,想必那诸葛槐也打算向他动手了。
“你们……”
刘雄涨得满脸通红,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硬生生地憋出了两个字,“也罢!”
张玺见状,脸上轻轻冷笑,转头向任天冷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郡主她们到哪里去了?”
任天总算看清张玺为何阻止刘雄等人,原来是为了打探郡主的行踪。
既然他们不知道郡主去了混元派,此时任天倒是可以好好周旋,找到脱身的机会。
只见任天并不对张玺的问话有所作答,而是反问道:“如果你告诉我怎么发现我行踪的,我就告诉你郡主到哪里去了。”
虽然任天心下已经猜出个十有*,但彻底问清楚,对自己更有利。
张玺脸上有些狡黠,看了看周围盘旋的彩翼蜜蜂,轻轻笑道:“这个问题,就得问阿青了。”
阿青一脸得意,冷冷看了一眼张玺,自信地说道:“这彩翅蜂乃我师父饲养,凡是食用过其蜂蜜的人,在七日之内,它们都能轻松找到。要怪只能怪你谁人得罪不好,翩翩得罪了我师父和王爷,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听了阿青的话,任天不禁想起,王宫内多食用蜂蜜,尤其是郡主府内的一群女子极其喜欢,他那几天也有所食用,想必这蜂蜜正是来自这彩翅蜂。而且在那日其炼丹阁的时候,的确好似看到过这种蜜蜂,当时并没怎么留心。
想到这里,任天不禁对诸葛槐的心机感到可怕,而诸葛槐和镇南王关系非同一般,恐怕这也是镇南王的手段之一。
但郡主府内的人基本上都食用过彩翅蜂的蜂蜜,眼下已经是第七日,这群人没有发现郡主等人的行踪,反而只发现了任天。
“难道郡主有药物能够化掉蜂蜜气息?但为什么紫嫣送我离开的时候没有给我?”
任天心下霎时传来一丝凉意,此时此刻,他甚至无法想清楚,紫嫣放他离开,到底是真心的,还是纯粹把他当做一个引开追兵的诱饵。
“紫嫣真的会如此对付我吗?”
他的心头有些苦涩,既然眼下已经沦为俘虏,他也没有时间再想这些忧心的问题。
任天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这些蜜蜂,怪不得郡主他们丢下我往前方逃了。原来她们是有解药解开蜜蜂的气味,反而把我留在这里,做你们的诱饵。哎!我的命啊,真是苦啊。”
“哈哈!”
任天的话音刚刚落下,张玺也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真有自知之明,那郡主的心机,不利用你,还利用谁!”
张玺笑完,却是用神识向任天传音道:“只要你告诉我郡主此行的目的地,我就私下放了你。”
“呵,真是一个如意算盘。”任天心下轻轻冷笑,这张玺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却极其的狡诈,他的话绝不能信。
但张玺既然有此话,他倒是可以借机周旋周旋。
任天向张玺传音道:“郡主的目的地我的确知道在哪里,但却必须得我带你们前去,一路上必须保证我的安全,且不准对我下药和点穴。另外,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如果你不保证我的安全,你是找不到郡主的。”
面对这么多高手,他现在也只能利用张玺的野性,暂时保全自己,然后在半路上寻找逃脱的实际。
“此话好说,包在我的身上。”
张玺传音回道,脸上露出了自信,心中暗笑道,“嘿嘿,狡猾的小子,和我玩诡计。等找到郡主,再让刘雄等人把你杀了,不仅可以得到王峰手上事先承诺的宝贝,而且还可以向镇南王邀功。哈,我简直就是个阴谋天才!”
这时,张玺佯装凶狠地向任天道:“小子赶紧给我们带路,否则现在就把你了杀。”
“应该先封住他的穴道,这小子身法太过诡异。”这时刘雄猛然插了一句。
“哈哈,刘雄是太胆小,还是被这任天搞怕了,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他逃走?”张玺一声大笑,毫不客气向刘雄一阵嘲讽。
“你……”刘雄气得满脸通红,竟敢一时说出不话来。看着周围一群人投来轻蔑的眼光,他羞怒非常。尤其是那王峰和阿青,一个冰冷,一个不屑,他简直都欲抓狂。
最终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强加在了任天身上,这一群人哪里知道他的仇恨,一路上他一定能找到机会,偷偷杀了任天。
片刻之后,任天便在一群人的胁迫下,徐徐往东进发。
一路上,任天早早感受到了刘雄身上的杀意,但有张玺牵掣,他却很放心。
带着这群人往东走,是任天料到这条小溪下游处一定有什么庞然巨物,不然绝不可能具有让水流回暖的能量。
当然与其说预料,倒是不如说任天急切的希望,只要面临巨大的凶兽,张玺这群人必然大乱方寸,他或许可趁机逃走。
虽然一路上,身后一群人的交流甚少,但从寥寥几句话中,任天知道,那诸葛槐原本没有对他下杀机。但自从那场比武之后,诸葛槐便铁心了要杀他,虽然表现上好似在维护他的秘密,但冥冥之中,任天觉得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