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谁看见过任天?”如同雷鸣般的声音再次从街道中心传来,然而这一次镇民竟然没有一人回头,大家都知道这是刘刚在喊话。
“如果谁告诉我,这一锭金子就归他了。”刘刚再次喊道。
一听到一锭金子,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镇民都回过头去。但看到刘刚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所有人又都回过头去。
“两锭金子!”
就在这时,人群中间一个赶着马车的中年小商贩停了下来,向刘刚道:“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看着银子,他的双眼发出一阵光来,心中一阵兴奋。“没想到上午才有人给了我一锭银子,现在又有了两锭金子。”
上午他经商路过白桥镇,恰好有个神秘武师交给他一锭银子,并告诉他,下午如果有人问一个叫任天的少年行踪,就告诉他们。人人都说白桥镇的钱不好赚,但他一来竟然白白得了一批财物,他岂能不高兴。
“哎,又一个刘家的走狗出现了。”
“他一定没有好下场!”
……
镇民们纷纷摇头。
“告诉我他去哪里了,这两锭金子就是你的。”刘刚手里拿着金子在商贩眼前晃了晃。
商贩的眼睛里好似发了光一样,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今早我看见任天到赵马贩子那里买了辆马车,随后驾着车上了白石桥,往东方去了。
“好!赶紧弄辆马车来,我们追!”刘刚看了赵赫一眼,立马吩咐道。似乎他已经忘了赵赫现在的身份,还当他是刘家的武师。
“我的金子!”商贩双眼紧紧盯着那一锭金子,但刘刚捏在手里,却迟迟没有给他。
“哪里还用找,这里不是现成的马车!”
赵赫阴险地笑了笑,一把拉下商贩,把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的银子……我的马车!你们这帮强盗!”商贩爬起身来,正要向赵赫论理。
“滚开!”赵赫一脚踢向商贩,看似没用多大力量,却是蓄满了真力。只见商贩口喷鲜血,一直飞出了两三丈远,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呸!真是活该,让你巴结刘家!”赵赫等人走后,路人纷纷对商贩吐口水。
“咦……怎么不去追任天,反而回府干什么?”
刘刚见赵赫并没急着去追,而是让武士驾着马车回了刘府,不解地问道。
赵赫淡淡笑道:“我的小少爷,当然是回家刘家取马,只能用马队才能追上任天,这破马车岂能有用?”
刘刚一阵失语,虽然他一直想要命令赵赫做事,但他在赵赫面前却总是显得像个孩子。
一群人才刚回到刘家,一名武师却从大院内匆匆出来,面色严峻。而他不是别人,正是白家武师魏飞。
“你们怎么还没去?”看见匆匆赶回的赵赫和刘刚,站在大堂外的刘雄有丝愠怒。
刘刚迎上去,说道:“爹,那小子可能已经驾着马车逃向古河镇方向了,我们这是回来取马。”
刘雄道:“既然去往了古河镇,你就不用去了,一切都交给赵赫吧。”
“不!我一定要去。”刘刚不理不让地回道。
“这刚儿执拗如牛,看来是拦不住了……”刘雄仔细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为保安全,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爹……”刘刚不可思议地看着刘雄,道,“可是,如果你走了,白家岂不是会乘虚而入?”
刘雄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想必方才魏飞从家里出去,你也已经看见了。如今白修远依旧卧床在榻,这本《元思真经》也派魏飞给送了回来,哀求刘家和白家达成和平协议。”
半响没有说话的赵赫想了想,说道:“难道老爷不怕白家使诈?”
刘雄轻轻捋了捋小胡须,回道:“这不用担心,我早派人打探过了,哪怕白修远是装病,那门外的药渣也不会骗人。更何况,我的人探听到了魏飞和白桥镇药老的对话,白修远一时半刻是恢复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刘雄眼中闪着一个寒光,又道:“哪怕要动手,也应该是我们。我虽然答应白家不计较任天和兽元之事,可没有答应不计较火烧庄园和偷窃之事。等杀了任天那小子,我们回头就把白家给端了,让白修远那老狐狸好看。”
“哈哈,爹真是好计策。”刘刚大笑道,脸上显得十分兴奋。
虽然赵赫总觉得有些蹊跷,但见此间无有破绽,而且刘雄如此自信,也渐渐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