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凤眼中浓浓的爱意,宜王自忖自己都未曾得到过她这样的瞩目,难道还在跟一个奶娃娃计较。或者爱屋及乌,她对曾献羽并不是常人想象的那么不屑于顾,夫妻间使点小性子也是有的。曾献羽对她的确是用情至深,只是不善于说出口而已。
宜王伸手逗弄着沈立男的脸蛋:“倒是生得像他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偷偷觑了沈菱凤一眼,看她怎样神色。看了一眼,有点失望。仿佛是没听见这话,亦或者这话听得多了,没有任何高兴或是不高兴。
“方才应承我倒是爽快,莫非是早就有了新王妃,才能说的这话。”喂儿子吃了小半块桂花糕,大概是吃饱了,还喝了两口水,这才安稳坐下来。不一会又开始打呵欠,看这样子就是要睡觉了。轻轻拍哄着,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不少。
“听你这么说,倒像是我后头跟了多少人似的。”宜王从不知道,有一天当他们之间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两人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毫无芥蒂。当年知道沈菱凤下嫁之日,他跟她连相对的勇气都没有。经历过层层变故之后,连在乎的心都没有了?若是如此,是不是该说他们连这点心都淡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曾日日跟在王爷后面。”一句话,把两人之间仅存的一点温存撇得干干净净,只是她已经无力再去追究昔日的繁华,她跟他的过去随着韶华逝去,早已化为烟尘,随时一阵风吹来,或者连痕迹都不曾剩下。
“王爷?!”宜王笑得很尴尬:“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忘了么?”
“不敢了,万一来个标致利害的王妃,我是如何说得清楚。”给他斟满茶:“这个是我们自己家里做的金桔桂花糕,比方才男儿吃得要可口得多。不敢给他吃这个。吃了就放不下。”
宜王拈起一块慢慢品尝,看她清瘦的脸庞,记忆中的她眉目俊朗,神采飞扬:“有件事。我倒是要跟你说清楚,你别胡思乱想。”
“什么?”心中眼中只有怀中那个两眼鳏鳏的小家伙,头都忘了抬:“说得这么要紧。”
“皇帝给曾献羽做媒,接连有了两位夫人。景恒跟你说了,有这回事吧?”说这话的时候,宜王心里很是忐忑,说话的时候不得不斟酌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