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王尊贵得很,又是皇上兄长,提及多是大不敬。”曾献羽说话不会打官腔,不像旁人那样会拍皇帝马屁,不过有时候身边还是要多几个这样敢于说真话的人,这样的话,对皇帝来说还不算是太明显的孤家寡人。
有点言不由衷,皇帝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别人没见过这个,他见过。他们之间不可能不提及,宜王忘不掉她,她几时能忘掉宜王就不知道了。
“有什么大不敬。”皇帝笑笑,难道曾献羽不知道,沈菱凤做过多少大不敬的事情?再多的大不敬,放在她那里都不够瞧。
“总是不妥。”曾献羽不想多谈,唯一想到的事情是沈菱凤会进宫来,也会见到宜王。
“行了,一起过去瞧瞧这场大婚。朕一定要为唯一的长兄操持这场大婚,否则兄弟之情归于何处?”皇帝在所有人面前绝对是兄弟情深的样子,他不会让人看出这件事的端倪。宜王放任在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曾献羽自然是听命于己,沈菱凤呢?恐怕第一个就是她不依不饶,她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不依的人。
宜王的势力丝毫不容小觑,所以才会给他安排一个王妃。不止是了若指掌,还要能够牵制住他。幸而他未曾跟沈菱凤成亲,否则将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制约他。
“微臣遵旨。”曾献羽在皇帝面前毕恭毕敬的,跟在皇帝身后除了御书房。
皇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跟你说的,岭南王侄女跟着进宫了?”
“是,担心赵姑娘在边缘之地迁延日久,礼数上多有差池,臣妻在家中特命教习礼数的嬷嬷教导礼数多日,若无妨碍应该一同进宫了。”曾献羽很自然地说道。
“她管的事儿倒是不少。”皇帝意在言外,仿佛无限感慨。他也好,宜王也好,跟沈菱凤全都是一处长大的,就因为宜王是嫡长子,凡是都比人好,毫无意外立为皇太子。沈菱凤,更是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被当做是皇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必然入住中宫的人选。就连就连他都这么认为,沈菱凤太出挑,出挑到让人妒忌即将登上皇位的人。
曾献羽是不是知道沈菱凤的传说,都看不出来。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多的故事,好像沈菱凤不喜欢跟任何人谈论她的夫婿,也不大和宫中后妃还有命妇们闲谈,偶尔出门都只是因为府中庄园的事情。唯一来往频繁的人,居然是他的华妃。
远处一晃而过的人影,让曾献羽愣怔了一下。是沈菱凤,隔得这么远还是能够第一眼认出她。那天匆匆离开,一句话都没说。很明显的觉得沈菱凤跟以前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却说不上来。如果他们能够跟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是不是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