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终于大彻大悟,没嫁给亮哥嫁给曾献羽,做个称职的将军夫人或许才是她这一生要去做的事情,也无法改变这一结局以后,不认命能做什么。也知道亮哥迟早要成亲,他不必为自己守着,自己更是早就背弃盟誓,这样的话又何必去追究对方是不是真心相待?至少爱过,至少有个人曾经那么对自己,就够了。
再问他夫妇自夫妇,情爱自情爱,有何必要?曾献羽全不必做出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对自己上过心,大可不必。她会心底背负一层歉疚,她不知道他这么做为什么,在她没有想过要欢喜他的时候,他来欢喜她,好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曾献羽没听到她说话,只是在旁边站着,不指责澜惠胡说,也不说她说的是对的,这种态度更让人觉得蹊跷,她既然说了必然是认定了这件事,要她说自己没说过,是不是就说她没说过呢?
“你说的?”曾献羽居然要笃定这件事,是不是还有一丝希翼。
“是。”沈菱凤点头,不打诳语是好习惯还是不好,谁也说不准。有时候撒谎会是一件好事。
曾献羽举起左手,在空中停留半晌无奈放下来,冷着脸一语不发走掉。
他的背影被人看得怅然若失,澜惠也看出不对劲:“小姐,我说错话了?”
“不干你事。”沈菱凤悻悻然,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赵敏狠狠觉得曾献羽不对劲,见了谁都虎着脸。不知道跟谁结了仇,不过最近这两天才没时间管他,沈菱凤给她安排了裁衣服的裁缝和教规矩的嬷嬷,原来古代女人真的不是闲得发霉,而是吃饱了没事做,然后给自己安排了一堆约束自己的东西,必须要求行走坐卧都有模有样,就连裙子旁边还要坠角,这个可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告诉自己走路不能太大步子,要不就会铃铛乱响。
沈菱凤走路一阵风似的,根本就听不到铃声。难道是哑铃?要不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她走起路就是叮呤当啷,像是货郎手里的拨浪鼓,引得丫头仆妇见了她全是怪异的眼神。
“赵姑娘,你要是继续这么走下去,我就要动家法了。”派来教规矩的嬷嬷是将军府最不好说话,也是最严厉古板的人,每次赵敏走路吃饭,就用杀得死人的眼神盯着赵敏直觉自己是还珠格格小燕子,嬷嬷就是传说中容嬷嬷,太他妈可怕了。
“好吧,好吧,我怕你了。”赵敏不得不放慢脚步,走一步颤三下,就是这样还是有怒吼:“赵姑娘,走路的时候眼睛要往前看,不许耸肩弓背。你是将军府的贵客,又是郡主,难道从小没人教你目不斜视,行不露足?!”
“李嬷嬷,你能说话小点声音,耳朵都聋了。”赵敏硬生生站住,裙角的铃铛响声一片。
“哎呦!”赵敏大叫,声音盖住了铃声。就因为那片铃声,李嬷嬷手里的板子已经打到脚上,疼得她满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