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沈菱凤这里却是晴空霹雳一般,他见到了曾献羽,应该知道自己婚后如何了。或许还抱着一丝希翼,觉得自己并不是那般凄楚。一朝梦醒,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而残忍,没有人能够逃过命运的安排。
“好。”沈菱凤答应着,疾走了几步。澜惠没看到她过来,就在前面石子路上等她。等到她来,颜色不成颜色,比前两天还要难看。
“小姐,没事儿吧?”澜惠赶紧扶着她的手:“身子不舒服?”
“没事。”心里乱透了,如果是要她息心认命的话,她沈菱凤该有多可悲?父亲当初的狠心便是天底下最正确的事情,没有让她固执地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即使这个人是曾献羽,也是一件好事。坏事里面的好事,目的就是为了让坏事看起来不是坏得那么彻底。
上了鞍车,靠在厚实的倚枕上。隔着窗帷能够清楚听到喧哗的市井声音,叫卖声还有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不知道市井妇人都是怎样过自己的日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的婚姻会有很多不符合自己心愿的,她们要怎么过?跟自己一样满心不如意,还是坦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车突然停住,这架势是还没到家。没人敢拦她的车,即使不知道车上的人是谁,这样的鞍车也没人敢拦着不往前走。
澜惠不等她说话,自己先往外看了看。前方的大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人在那里看热闹。也不像是看热闹,如泣如诉的说话声,让人蓦然觉得这才是尘世间的世俗。
良久没看到人上来,澜惠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还在纳闷,澜惠已经撩起车帷进来,有点气鼓鼓的,坐在车帷那张软垫下不说话。
“什么事儿,这么多人?”看了她一眼,好像受了一肚子气。
“小姐,您说说看,哪有这样子欺负人的!”澜惠颇有点路见不平的样子:“好好的姑娘家,不就是因为家里头没银子,愣是被人逼得家破人亡。还要把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家送到什么银红楼去,仗势欺人也不是这样子。京城里,多少正一品的大人们。咱们家从前那样子,也没有仗势欺人的事情。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儿,就敢这样子。”
“听听你这嘴,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今儿倒是不磕巴了,偏偏就是说不清楚。”一肚子心事的人,就被澜惠巴拉巴拉好像到了胡桃车子的嘴,呕得笑起来:“不着急,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