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酒足后,厉少出去接电话。小小顿时紧张,拿起包包欲不辞而别。 胖子见厉少出去,见时机已到,借着酒劲,走向小小。 小小吓得连忙往外跑,岂知,刚刚起身,便被胖子捉住! “放开我!”她挣扎,伸脚去踢,胖子抓住她手,充满酒气的嘴凑过来! 胖子力气巨大,她完全被钳制住! “你叫吧,你就是喊破嗓子厉总也不会回来救你!”胖子笑嘻嘻道。 他的话似闪电劈下,小小惊愕得忙着挣扎! 他走了?他放任她任人糟蹋自己走了 不,厉仲基,你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然没有回来! 高级酒店好处多多,最主要的是隐匿性强,此时,没有服务员进来,更不会有陌生人进来! 眼看自己的清白要毁于一旦,小小朝胖子环住自己的手狠狠咬下! “哟!”胖子吃痛松手,小小趁机挣脱,可还没走两步,被胖子再次捉住! “贱人,看得起你才玩你,别给脸不要脸!”胖子似乎被惹毛,暴脏话。 “李总,请你松手,否则你会后悔莫及。”小小凄凉惨笑,眼里泛起雨雾,悲催的现实使她心中生起了恨,为了报复她,他居然将她给卖了! “废话少说,你若不从,后悔莫及的该是你们Z集团!”胖子笑得十分猖獗,透露了些许心声。 “李总,我有暗病,你,想惹病上身?”小小搬出石头。 果然,胖子闻言,吓得连忙放开她,狰恐的眼似在考虑其中可信度。 “你撒谎,哼,别以为可以蒙我!”胖子又扑上前,小小被他逼进椅子里。 那一刻,她恨,恨厉仲基,恨这个世界,恨所有的不公平,如果可以重来,她宁可自己从来不曾认识他! 泪水无声滑落,她的衣襟被解开。 “砰!”门被撞开,有人闯了进来!还有照相机‘咔嚓’的声音! “警察,举起手别动!!” 胖子吓一跳,忙站起来,小小也趁机站起来,她赶紧拢好衣服,可是,衣衫不整的形象早让记者给拍摄了去! 为何会有警察?再望眼门口聚拢的记者,她纵然再白痴,也有些明了,再眺望,在记者后头,似睨见厉少身影,他见她望来,匆匆转身离了去! 从警察局回来,早已是夜色深沉之时。 她拖着疲惫之躯,走在漆黑的小径上,阵阵微风吹过,拂起衣袖飞舞,冲淡了一日的愁绪。 她以为他果真卖了自己,原本他只是利用自己作了场秀,在千钧一发之际破门而入,她心情复杂,嚷嚷要恨,根本恨不起来,爱他,一如既往,哪怕他犀利语言将自己骂得一文不值,仍无法阻断深埋心扉的爱恋。冰封的心只为尘封不愿他人察觉,唯有在夜深人静时,自己细嚼那苦楚,他们注定无缘,她自不愿再次沦陷。 风吹得很轻,如母亲拍打脸颊,周围的野花野草随风摇曳,香草味纯粹怡人,阔别喧嚣的闹市,这片净土异常的宁静。唯有在这片似乎被人遗忘的泥土上,她才敢啕嚎内心。 站在孤儿园前,几间坠危的瓦房简陋破烂,勉强遮风挡雨。 都是群可怜的孩子,一如她可怜的被遗弃路边,她知道自己是被恶意遗弃,从来不曾萌生寻亲念头。缘于自己的身世,她对那些同样被遗弃的孩子格外的亲呢,他们视她如母,她又怎能教他们失望,只有拼命赚钱,省吃俭用的将钱省下来,让园长给他们购置新衣裳新文具。 一切缘于钱,不由得摸摸包包里那张卡,留着他的卡防身,也是对的,万一哪天哪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叫她再给他舔一次脚吗? 入夜,有些凉意,小小抱着帆帆,沉沉睡去,屋外某处倏的响起车笛声,她一无所知。 办公室内,她静静端坐,对于昨日一事,不愿再提,而他,亦不曾问。 只是那漫天报道的新闻,使人看着眼痛,明明是她被人霸王硬上弓,到头来,写成她勾引胖子!世界总是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为了利益,牺牲她周小小算什么!她成了颗棋子,为他利益所牺牲的棋子!唯有那撕心裂肺的痛真实得狼狈!想哭,早已没了泪。 “周小小,上次我让你买的情趣内衣,内衣拿来!”厉少似乎一刻亦不愿见她闲暇,总会无中生有找茬。 “......”她无言以对,她当时以为他说说而已,况且当时他也没给钱她。 “该死的,薰薰过几天便回来,你还不赶紧给我买去!” 暴戾的因子在作纵,那抹烦躁来得突然,困扰他许久,他不明自己在紧张哪般,明明已订婚,结婚是天经地义,而此刻,他退却。 “哦。”她应声。 安静地朝外走去,薰薰是女王,她连个渣都不如!瞧他紧张的模样,她沉淀的心更是扬不起一丝涟漪,不再奢望自是不再期盼,那些曾经美好,如过眼云烟,生生教人难忘却伤人肺腑。 见小小走出来,催助理用怜悯的眼光看她,小小的空降,她原本生厌,那日撞见她险些丧命,不由同情,虽不明厉总处处为难,她又逆来顺受,身为女人她仍忍不住去同情她。 待见到小小提了几大袋内衣回来,摆在他桌面,厉少脸上又刮起龙卷风,差点将小小吹到天际边缘。 “我只要一套!多余的你自己拿回家穿,钱,从工资扣了。” “厉仲基!”小小破口大骂!他摆明耍她! “再扣工资一千!” “你.....” 她再次结巴,气势全收拢回去,这些无需有的借口,他可以随意妄为,任性的将她那丁点工资扣成渣! 那几袋内衣摆在桌面,她欲哭无泪! 厉仲基,你就不是人! 她疾步走向洗手间,去给自己洗把脸,再看着他,她指不定被气吐血! 催助理跟了进来,她望眼可怜的小小,爱莫能助。 他就是变态! 她从镜中看到自己因气愤而涨红的脸,那么狼狈,那般狰狞! 再回去,已是半小时后。 屁股刚落坐,厉少又道:“周小小,今晚有个宴会,一起去。” “不去。”她沉声道。 除了工作,她不愿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你想违抗命令?”似笑非笑,魅惑的笑容,没有愤怒,勾魂摄魄令人失去理智,当年,她就沉醉在这张美轮美奂的脸中,不可自拔,才导致后来被逼将自己败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