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强公然地把手探进女孩的裙子里,把她的裙摆撩了起来,对着这些男人无比渴求的目光,反复揉搓着这双线条优美的白腿。 女孩毫无知觉地任由他摆布,沾满了灰尘的漂亮脸孔绷得笔直,像个不会呼吸的白纸娃娃。第一眼看上去,这具白色的身体犹如一条纠缠的白蛇。 “这,这是……”惊悚的感觉突然在潘望脑中炸开。虽然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也曾渴望过欣赏少女裙底的风光——可是这仅仅停留在“看看就好”的程度。只要能够惊鸿一瞥,潘望就会感觉无比愉悦。 可现在,女孩的双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却只想别转眼光。 一浪高过一浪的痞笑四起,浓重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压过了一直弥漫在体育馆的死亡尸臭,极大得刺激了每个人的神经。他们顾不上吞食着手中的啤酒和食物,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女孩暴露的白大腿。这些已经多日没有一亲芳泽的男人,无比渴望着何永强再扯掉女孩的上衣,继而把她完全扒光。 “疯……疯了吗……”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王飞杰,也露出了万分震惊的表情,和身边的潘望骇然地相顾。在这种时候,这两个一直互看不顺眼的少年,居然第一次放弃了对于彼此的芥蒂。 “他要做什么?他,他……打算把蕾蕾怎么样?”潘望的脸红的好像要渗血出来,没来由地低声嘶吼着。 何永强手中的女孩,碰巧是潘望偷偷暗恋过两年的唐莺歌。出身单亲家庭的潘望成绩排名末梢,被同学排挤,只有唐莺歌不会看不起他,还借笔记给他。末世没有爆发的时候,潘望常会跑来偷看唐莺歌跳舞,对于体育馆的构造很是熟悉。 这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何永强也常让他带着众人过来体育馆偷看女生们排舞。阴错阳差,他们也因为过来偷看女生跳舞,才侥幸活了下来。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在这种时候,王飞杰又变得异常幸灾乐祸,他斜睨着变得越发盛怒的潘望,正打算说几句不入耳的话语刺激一下他,对方却真的想要拨开人群,去救那个暗恋了多年的女孩。 在看到他抬手的动作后,王飞杰立刻伸手扯住了他,压低声音厉声斥道:“你他妈是不是傻?现在上去,必定会被姓何的搞死!” 瞬间的战栗让潘望恢复了清醒,浑身发冷的他望着四下年轻人的眼光——这些人层层叠叠围着何永强和柔弱的女孩,几乎就要欢呼起来。 潘望忽然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这些被欲望点燃的火辣眼睛,像是一群伺机待发,渴望着血rou的丧尸。 他很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突然冲上头的气血,几乎把潘望变成了暴走的高阶丧尸,恨不能扑上去咬死这些混账。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瑟瑟发抖的女孩,恼怒的他刚拨开人群,打算大喝一声,突然听到身后的篮球架上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所有人一起把眼光转了过去。 那是被捆在篮球架上的张煜。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醒了过来,看到施暴的何永强,他又一次地大声怒吼起来。 “看来你真的想死。”何永强狞笑起来,手一松,唐莺歌软跌在地,发出一声如同小奶狗哀鸣似得啜泣。面部充盈着邪恶笑容的他缓缓逼近正义凛然的老师,打算给他一个了断。 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这种事,做一次恐怕就会“上瘾”。所有嗜血的人类,都会觉得越是杀,越停不下来。 “我要是死了,你们也不会比我晚多少。”伤痕累累的张煜缓缓抬起头,给了何永强一个无比鄙夷的笑容,“你听……” 这个平静的脸,却让何永强在瞬间心灵崩裂。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血雨腥风的刺鼻味道,无比寂静的环境下,尸嚎声仿佛又在渐渐靠近。呛人尸臭味像是萦绕在心头的阴影,这一生他们都挥之不去。 “咣!” 一声巨响在体育馆的大门口响起,显然刚才的响动已经惊动了这些徘徊在附近的丧尸。此起彼伏的拍门声加速着所有人的心跳。几秒钟之前还亢奋至极的人们,充满了对于那些嗜血生物的恐惧。 “兄弟们,考验大家的时刻到了。”何永强把目光转向所有人,“外面那些怪物来,不怕死的就跟哥哥们上,我保证,我一定会挡在最前面。” 他拍了拍被绷带包裹的前胸,捡起了横放在地上的铁标枪。 ………… 月光无垠,洒在这座被乳白色毒雾包裹的城市。 一阵阵阴寒的冷风从大山深处吹进这大街小巷,把深夜的温度降到了几乎冰点。雾气仿佛很难散去,却比黄昏时分刚起雾的时候退却了几分。 几声猫头鹰的哀笑,唤醒了被噩梦魇住的丁雪柔。她吃惊的发现,不远处属于杨非的钢丝床突然空了,而自己身上,多了一条带着体温的绒毯。 她快速地撑起身体,看到了杨非已穿好了衣服,正给手枪装弹,并把丛林之刃佩在腰间。昏暗的环境下,这个正在落地窗边忙活的年轻人显得格外颀长,冰冷身影地像一位即将君临天下的胜者。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发着浅绿光芒的机械表。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放在玻璃柜台上面的偶人上。 这是苏天吉送给自己的吉祥物,说是父亲从某个高僧那里请来的。经过加持的偶人,可以保平安辟邪。杨非虽不大相信这些,但毕竟是一个来自十岁孩子的心意。他还是带着些许迟疑收下了。 沉默,他还是拿起了这只由竹藤编成的偶人,轻轻挂在腰间。 “小杨哥,你干什么去?”虽然怕吵醒身旁沉睡的苏天吉,丁雪柔还是一撑身体小心翼翼地小跑上去,“这么晚了,你要出门吗?” 杨非面无表情地转过脸,进阶3的视力让他很清晰地看清了女孩满面的惊愕和担忧。他想冲口而出的是“与你无关”,可他终究是轻声说道:“早点睡,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