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又赢了!”那个身材高达两米的络腮胡子大笑起来,心情仿佛很好的样子。他赤着的上身缠满了雪白的绷带,还可以看到扎眼的血渍从里面渗出来。虽然笑得欢畅,可他的脸色惨白,眼光黯淡,不时因为呛人的尸腐臭气,搓一搓通红的鼻子。 他的对手脸色昏暗地把一包“红金龙”递上去,唉声叹气。 在这种被丧尸围困的时刻,赌博算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毕竟是学校,他们找不到纸牌或者麻将,只好拿找来的一盘飞行棋赌博,借以消磨时间。 赢者收了那盒红金龙,让身边的手下替自己摆棋。随后,他的眼光不自觉地转向体育馆的另一边。 那里是体育馆的休息区,原本打过蜡的实木地板现在蒙了一层灰,杂乱无章地铺着十几张军绿色的体育软垫。差不多有二十个容貌娟秀,穿着同样短裙的女生挤着坐在垫子上。这座内陆城市温差很大,入夜后温度会下降到很低的水平,穿着贴身短裙的她们,只能挤在一起靠着各自的体温取暖。 阴冷的温度加大了能量的消耗,她们很饿,也很渴。一双双圆睁的大眼睛除了对外面世界的恐惧,就是充满了对食水的渴望。 靠近观众席的位置,堆放着整件的饮用水,压缩饼干,以及一些从自动贩售机里砸出来的小食品——这些东西无不映在这些饥饿女生的视野中,可是这些东西都由那个男人分配……而且,他从来没有打算让她们吃饱过。 对上那个男人的眼光,女生略带惊吓地纷纷转开了视线。她们很怕这个男人,也很无助和绝望。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想着逃出这个地方。 外面到处是杀人吃人的怪物,以她们的身体条件,走出体育馆的大门,无疑是死路一条。她们再是因饥饿而绝望,再是害怕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比起丧尸的死亡威胁,这里的一切境遇就不算什么了。 “草,让他们出去找人,又不是找媳妇!这么久了,竟然一个都没回来。该不会是被丧尸咬死了吧?”男人把眼光收了回来,伤口的疼痛让他愤然转向身边的手下们,“妈的,他也不打听打听强哥的名头,抢老子吃喝还敢拿刀捅老子!等找到了他,把他点天灯!”说这话时,他正盘着腿,以一种相当不庄重的姿势,斜倚在身边娇小娟秀的女孩身上。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若不是借助那些算不上明亮的太阳能电灯,很难看清这里的状况。与此同时,体育馆的气温已经变得很低,而男人身边的女孩,只穿着一条脏得难辨颜色的短裙校服。盈盈含泪的她,娇小的身体还在不住发抖,却不是不完全因为是寒冷的缘故。 “老大……那些人,很可能是警察!”刚才输了他一包烟的男人胡莱,试探着开了口,“那个瘦高个儿,杀怪物的手段很高。而且,我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是军刀!” “放屁!那些人要是警察,为什么不穿警服?”络腮胡子又骂了一句粗话,随后抬起脏兮兮的大手,伸进了女孩的纯白色的蕾丝内衣里,很是享受地揉捏起来。 他,就是陈夏琳口中的何永强。 因为饥饿,何永强和他的死党胡莱拿了杠铃做武器离开体育馆。他们只砸烂了一台体育馆附近的自动售贩机,带回了一些东西。可这些小零食,根本无法满足何永强这些正值壮年的男人。学校南区那边有相当数量的学生变成了丧尸,这些嗜血生物还在园区内徘徊,就凭他俩,无疑是自寻死路。 何永强和胡莱无奈,只得翻墙离开学校,往附近的大型超市去。在砸死两头丧尸后,胡莱发现丧尸相互之间并不会攻击,而且似乎这些怪物并没有视力,只是凭借着听觉和嗅觉寻觅活人。他俩便试着全身涂抹丧尸的脓血,果然丧尸并不会选择靠近他们。 大喜过望的两人飞奔去了超市,正打算把物资丰厚的仓储超市洗劫一空之时,杨非和韩浩来了。 这两人利索的身手,以及面对丧尸时冷静的态度,让何永强大惊。饥饿的他本能地想要霸占超市的物资,打算推倒货架压死杨非两人——却没想到杨非身手远比他看到的,和想象得更加厉害。 恼羞成怒的他彻底动了杀心,却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年轻人立刻给了自己当胸一刀……等醒来时,胡莱已经把他背回体育馆了…… 没拿回物资,挨了一刀,灰溜溜地被死党背回来。何永强看着这些手下的眼光有了些许变化。他极为生气,把能撒出去的人都撒出去了,一方面要他们弄物资,另一方面必须找到杨非和韩浩。 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想着那些让自己都心惊胆战的怪物,和那个捅伤自己的年轻人,何永强就呼吸不畅起来。 他咬了咬后牙,越发用力地揉捏身边的女生,现在,也有这滑腻如脂的身体才能让他平复心情。 被拨弄的女孩惊恐万分,只敢发出一声竭力压制地闷叫,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呜咽。 她不敢惹怒何永强,因为白天的时候,有个女生不肯陪他玩棋惹怒了他,就被赶出了体育馆,独自面对外面那些可怕的怪物——属于她的惨叫声价天的响起,体育馆的女生,都能想到那个女生被数不清的丧尸扑倒,活活咬死,然后被扯得肠穿肚烂,血流成河…… 相比之下,体育馆的这些活人……至少不会咬死自己,分食自己的身体。 女孩强忍着痛苦,却没有哭出来,但泪水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紧咬着牙关,心里把所有神灵的名号唤了一遍。 女孩发抖的身体和如履薄冰的样子让何永强越发享受起来。看着这个曾经看都不屑看自己一眼的富二代女孩,如今只能无助地蜷缩在自己怀里,忍受着自己给予的一切,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