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结息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外,他对打仗和打猎也兴致非常高。只是如今没仗可以打,打猎也不方便,只能呆在帐中听乐。训练军士的事并不需要他去做,自有手下的茹本、垈本去负责。
尚结息的三子悉诺尔侍立在自己的父亲身边,时不时为尚结息添一盅酒。悉诺尔刚刚二十岁,正是对女人最渴望的年龄,他在除替父亲倒酒的时间,眼睛一直盯在跳舞的那些吐谷浑女人的胸脯及臀部,时不时滑两下喉结,他期待着父亲兴致好了,赏给他哪个女人,可以玩乐上一阵。尚结息当众伸进身边女人的胸部,或者裙底,这强烈地刺激诺尔特的神经,他对女人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悉诺尔与尚结息的习性相近,喜欢打猎、打仗,但一个冬天没办法做这些喜欢做的事,有点闷了,只能打女人的主意。归降的吐谷浑人不少,女人同样也多,还有不少大唐的女子被抢掠而来,大部有姿色的女人都被选出来,供吐蕃人的贵族享受,有满意的继续留用,不满意的一刀杀了也没事。
悉诺尔挺郁闷,一个冬天过来,他只享用了十个女人,远不能和父亲相比。他在琢磨着一会该怎么向父亲开口,讨个不错的女人回去,晚上好好折腾一下。吐谷浑和汉女样子差不多,脾性也相似,都非常温柔,相比较吐蕃女人,悉诺尔更喜欢吐谷浑的女人和汉女。
父子两人心思各异地赏乐之时,帘门被掀开了,乌茹茹本武赞匆匆进来。
被打搅了兴致的尚结息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没表示什么,令武赞到跟前来说事!
“大论,这段时间我军派出去的斥候很多都没有回来,”武赞附在尚结息耳边,小声地报告道:“大论,据我们半个月前得到的消息,唐军已经从兰州开拔,往鄯州方向进发,他们会不会已经进入青海……我方斥候没回来报告消息,会不会是唐军逼近,被他们俘虏或者杀害了?属下觉得有点不正常,因此就来……向大论报告了。”
武赞看出了尚结息脸上的不高兴,赶紧陪着小心解释。
“什么?”尚结息一听,大吃一惊,心中生出不祥的感觉来,马上挥手示意跳舞的几名吐谷浑女人退下了,并把其他闲杂人员了喝退了。在不相干的人退出后,他厉声地问武赞道:“武赞茹本,果真如此?我们派出的斥候有多少?回来的有多少?”
“大论,我们派出的斥候有几十人,回来的十不到其一!”看到尚结息脸色不太好看,武赞又赶紧解释,“大论,有可能是天气缘故,他们迷失了方向也不一定!现在天气依然严寒,冰雪未化,春草未萌芽,这种时候,唐军是不可能进入青海的!”
“不,这其中一定有其他原因!”尚结息并不认同武赞的推断,多年打仗下来的直觉让他嗅到了危险的临近,他马上他坐直了身,命令道:“武赞茹本,你马上令本部,加强戒备,同时派出更多的斥候,打探唐军的动向,一有情报,马上向本大论汇报!很有可能斥候是被唐军的精锐人马袭杀的。”
“是,大论,属下马上去执行!”武赞行了捧手礼后退了出去,心里也松了口气。
尚结息在吐蕃国内的职务是大论,大论是仅次于赞普的职位,在吐蕃国的威望没什么人可比,即使武赞这样的茹本向他禀事都小心翼翼。其实这份怀疑武赞是昨天就产生了,但他怕尚结息责骂,也是在犹豫了一天后才大着胆过来报告此事,因为这事太过于重大!尚结息没责备他,这武赞放心大半,回到自己的大帐后,马上将手下召集起来,让各将严加防备,同时再派出大批的斥候,打探周边情况。
武赞走后,尚结息也没兴趣再听曲赏舞,略带烦躁地在帐内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转身对依然站在原地没什么动作的儿子悉诺尔喝令道:“悉诺尔,你也马上回营,吩咐手下,加强戒备,万不可大意……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杨晞,这个生擒安禄山的人会做出任何我们想不到的举动的!”
“是,父亲,孩儿明白!”悉诺尔作礼后,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尚结息陷入沉思,好半晌后他才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杨晞,这样的天气你真的敢率军攻击吗?你就不怕有去无回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