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零刚才说的那样。

王陆抬起头，用平等的态度看着零，发现零同样是在用同样的态度看着他，即使那眼睛中存在着感激和报答……同时嘴里说出来的称呼是“主人。”

零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开口道：“主人，我并非愿意和人类为敌，但是主人，如果现在整个种族的命运都在我的身上，我又能怎么选择？”

“你是什么意思？”王陆看着零，追问道。

零回答道：“星耀联邦已经无法让我们黑鼠人继续生存下去了，为了避免人类的窥测，我们生活的地方已经越来越深，以至于哪里连苔藓都看不到，我们的族人死于寒冷和饥饿，我想要改变这一切，于是教会了他们最简单的能力，带着他们逃离联邦，回到我们的故乡……”

“老人说过，在我们的故乡中能让我们有足够生存下去的食物。”零的眼睛中出现了回忆，最后摇了摇头，“但是，很快我们就遇到的麻烦，本来一切应该很顺利，但是阻挡在我们前方的不是路，而是海。”

零将那片薄雾打开，王陆看到了玩家已经在极强碉堡下败退了，不过依旧还有新的玩家试图攻击……忽然，王陆看到了一些玩家正在杀死从旁边箭塔中发现的黑鼠人，而这一次零已经无法在阻止那些玩家了。

零目睹着这一切，王陆在旁边沉默了。王陆能够感觉零所能够感受到的那种无力了。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并不是玩家带来的，用迷阵困住玩家的本来就是零他自己。

忽然，零说了一句让王陆心中一颤的话。

“我们要生存！”

零转过头望着王陆，开口道：“在我和我的族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一群奇怪的人找到了我们，他想我承诺，只要打破玉檀市就会给我们一块在异界联盟的土地。”

“你相信他们？”王陆觉得奇怪，也许大部分的黑鼠人都是白痴，但是零绝对不是那种因为别人的话就妥协的黑鼠人。

“我不相信，政客的话都是最具有欺骗性的，即使他们说的多么华丽，但是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其它的人能让我相信呢？主人，如果你想要阻止我们的话，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零转过身，像是发出了宣言一样。

“我想要去青木市。”王陆犹豫了好一会，开口说道。

零看着王陆，等待着王陆接下来的话。

“从你的角度来看，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王陆看着零，“你只是在为了你自己种族的命运做出奋斗，我应该不会成为阻挡你的力量，但是我也觉得你很难获得成功……我只能祝你好运，不过，我觉得，应该还有其它的办法。”

在王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让王陆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面前的零忽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主人，对不住，感谢你的宽恕。”零将脑袋在地上叩了一下，“我从来都没有做出过对主人您的回报，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奴仆，我时常还能够想起您给我食物的那一刻……当然，主人，我还是求你，求你再多施舍一些希望给我和我的族人，如果我的族人能够继续传承，我宁愿死在您的面前报答您。”

王陆忽然忍不住的动容了。

王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帮你去想想办法，你能帮我去青木市吗？”

迷阵和薄雾被打开了，一条干净的通道出现在了王陆的身后，王陆转过身走进了通道之中，背后的零再向着王陆扣首……即使这是一个鼠人，即使这只是《异界终端》的一个生命。但是他会说话，有思想，并且有智慧。

王陆忽然想到了那句话：能力越大意味着责任越大……

是否是真的那样？道路两边的玩家无法看清楚就在他们身旁却被掩盖了的王陆，还是做着他们正在做的事情，青木市的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机遇，也许能够获得一笔让他们许多天快活生存的财富……

至于什么叫做公平和正义，这个问题从来都不需要去思考。

Ps：感谢龍之魔的十分评价票，最近有些累啊，更新很乱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