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帐下翎军将军太史慈,参见袁大人。”太史慈入得内堂,见一白面微须之人居中而坐,形容有态,料是袁术无疑。
“呵呵,子义免礼,刘朗生帐下多有虎将,当年讨董之时术便见过兴霸与公明,的确不凡,太史将军神射之名术亦有听闻。刘将军为国除逆,兵发司隶,太史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故?”袁术微笑言道,显得极有风度,刘毅如今威震天下,尚能被他在眼中。
“区区贱名,怎敢当袁大人挂齿,今日前来拜见,刘将军有亲笔所书呈与大人。”太史慈唯一躬身,取出绢帛交给侍从。
“公路吾兄,自联军一别,未见我兄已有四载,朗生恭问兄齐家安好。弟此番受天子之命,讨贼司隶,经三军浴血奋战,李傕郭汜二贼俱已授首,兖州曹孟德不尊圣命,私相攻伐徐州刘备,弟受天子隆恩,不可坐视,故不日即将发兵兖州!弟闻曹操对兄之豫州亦是垂涎,夏侯妙才大军十万屯淮阳,有觊觎汝南之心,此人帐下兵精将勇,实为劲敌,此番司隶之战,弟颇有折损,怕力不从心有损天子之威,望我兄可上应天命,下小弟之情,出兵策应,此番情意,弟终有报答,书不尽言,留待来命,弟刘朗生百拜顿首!”
“太史将军远来辛苦,尚请下去歇息,晚间吾亲自设宴为将军接风!”袁术毕书信,并不动声色,而是对太史慈言道。
“多谢袁大人,刘将军尚有数言让某将带与大人。”太史慈知他定要与众人商议,便朗声说道,并目视左右。
“呵呵,子义即管言来无妨。”堂中只有阎象袁胤与韩胤三人,皆是袁术心腹,并无顾忌,袁术因而言道。
“将军有言。他素来重大人,此番当先行兵出兖州以表诚意,大人如能助一臂之力,将军愿承担大人出兵之资,日后若大人有何处需司隶出手,他绝不坐视,末将告退!”太史慈说完便随侍卫而去。
“呵呵,想刘朗生号称百战百胜,竟也有求我的时候,众人有何计较?”刘毅信中言中无不对袁术客气有加,极为推崇,此番前来,诚意也表达的很足,当先出兵与承担军资都让袁术满意,再想道世人皆言刘毅跋扈狂傲,可对自己却是谦恭有礼,不免有些自得。这也是刘毅针对其人好大喜功的性情所发,果然一举见效。
“主公,刘毅本就跨有幽并,兵精粮足,如今再下司隶,势力大增,以此人为人,今后必会南向,曹孟德之兖州与袁本初之冀州便是首当其冲。曹操此人狡诈多谋,麾下善战,早就对我豫州有觊觎之心,上次主公与刘表大战未竟全功也是此人掣肘,如今他出征徐州,兖州又要受骠骑将军之攻,主公若于此时对淮阳出手,一旦予夏侯渊重创,恐曹操短期内再无南下豫州之力,主公当可再图荆襄!”阎象首先出言道,此人多为袁术参赞军机,因此也是分析了战场的形势。
“阎主簿此言有理,刘毅之大敌,袁绍曹操也,所谓远交近攻,若要选择,主公势力远在徐州刘备之上,此番卖他个人情,日后与其交好便可牵制曹操,使主公无后顾之忧。刘朗生此人虽是狂傲,可却重信,主公不见他当年救援孔融,陶谦?今日命这太史慈前来,也是颇有诚意,以我之见,主公可助之!”袁胤接着说道。
“在下亦是赞同二位大人之言,夏侯渊兵屯淮阳,我军早晚与之必有一战,若如今为之,不光可得刘毅之助,尚可得其之资,何乐而不为,再说曹孟德与大将军交好,当年青州一战大将军不助主公,却助曹操。。”韩胤亦是出言,还不忘带上了袁绍。
听了这兄长之名,袁术目射寒光,面上一派不屑之色,他们兄弟之情早在青州一战消耗了,见心腹之人都如此说,自己权衡利弊也觉此次出兵收获颇大,风险却小,因此一整面容,笑道:
“既如此,晚间设宴招待太史慈时我会明说与他,阎主簿,烦你立刻传书与张大帅,让他立刻整军,详查夏侯渊动静,待我军令一到,便立刻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