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忍不住问:“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这个赌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有时候大到名车或公寓;有时候小到钱夹里随身装的几百、几千的现金;有时候赢的人可以随便整输的人等等,反正每次都是心血来潮定下的赌注,寻开心的,所以每次的赌注都五花八门的,让人笑到肚子疼。”
他移过去小艾身边,把小艾因为在地毯上扭来扭去而往上窜的衣服拉好,继续讲:“前年春节,我哥赢了,他点名让输的文哥跳钢管舞,而且必须要跳够两个小时,同时在场的人至少有一半表示满意才可以结束。文哥平常没少整人,惦记找他报仇的人太多,呵呵……那次可把文哥弄惨了。”
“爷爷寿辰那次,矢哥输了,庸哥太狠,让矢哥给每个交往过的女人发短信说他其实是个同性恋。哈哈……嫂子,你不知道,那段时间,女人看到矢哥就跟碰到病毒一样躲的远远的,哈哈……有几个很有胆色的男人在酒吧碰到矢哥喝闷酒,他们认定是同志,拉着矢哥要亲热,哈哈……纠缠的时候,矢哥不小心还真上其中一个男人给亲了一口,哈哈……”
东方辉边讲边幸灾乐祸地大笑着,引得小艾好奇地抱着芭芘娃娃抬头看他的脸。
叶梅一时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追问道:“那后来呢?”如果换作以前,她绝对不好意思打听别人的糗事,但有小茶同学隔三差五的在她耳边嘀咕八卦和重口味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跟着小茶变坏了,也变八卦了。这么搞笑的事,是该好好听听的。
“矢哥恼羞成怒,打了一架,一对三的。最后赢是赢了,只是他最得意的那张脸挂了重彩,让兄弟们笑了他足足一个星期。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同性恋,矢哥耍尽手段,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交到了一个女朋友,然后又开始了他的风流无度。”
“听上去,你们兄弟间的感情很好。”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是她不曾拥有,也不曾体味过的,她有那么一点一点的羡慕。
东方辉把围着自己跑着玩儿的小艾一把抱住,放到腿上,“还行。”
“你们,每次打赌,定输赢的标准是什么?”关于东方卓的八卦,她承认自己有点好奇,不,应该说很好奇。
“很简单的,大哥交了女朋友又行为亲密,那就是赌大哥不是同性恋的赢;大哥身边出现可疑男人,并表现亲密,那就是赌大哥是同性恋的赢。如果前两者都不存在,大哥既不亲近女人,也不亲近男人,那就是赌大哥是圣人的赢。”
他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大嫂你放心,大哥身边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的。我们赌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是赌大哥是圣人的庸哥或我哥赢。可大多数兄弟们就是不信邪,总选前两项。而庸哥和我哥都是属狐狸的,要么不参与,参与就选相当于保持中立的第三选项。所以弄来弄去,每次的赢家除他们没别人。”
绕了一大圈儿,原来他是来替东方卓说好话,证明清白的。只是,她怎么看待东方卓这个“老公”,对他们有那么重要吗?真奇怪呢!她想到这里,意有所指地说:“真难为你了。”
对叶梅的话,东方辉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往门口方向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问背对门口的叶梅,“大嫂,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