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我知道,今天若不是你,我就被掐死了。”段锦初楞了一下,认同的点点头,又纠起了眉,“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我就不是做奴才的料,我已经习惯了人人平等,突然让我适应奴才主子的界限,我……还有今天,我是在外面听到那安平王爷那样说你,我心里很生气,所以才……”
“这世上,哪会有什么人人平等呢?”楚云赫眼神变得淡漠,嗤笑的扬起唇角,“安平王一向这样刻薄惯了,亲情在皇室人眼中,贱如粪土,本王的生死,又岂是他所在乎的?他只在乎……”
良久,等不到下文,段锦初疑惑的问道:“在乎什么?”
“没事。”楚云赫轻吐出两个字,没再说下去,而是一眼盯着段锦初,轻声问道:“你何必为了本王,去得罪安平王呢?他那人行事狠毒,瑕疵必报,恐怕不会轻易饶了你。”
“啊?我,我当时根本没想太多,你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不想你受别人欺负,我想保护你的,可是,我……我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我真没用,我……”段锦初一急,有些语无伦次,说到后面,便难过的低下了头,“我忘记我是奴才了,我还连累你求他保我小命,我真是该死!”
“小初子!”楚云赫轻喃一句,看着她,竟是好久再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一个命如蝼蚁的太监,竟说要保护他,除了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之外,从未,从未有一个人如此说过,如此为他豁出了命,如此坚定的说稀罕他,这人,不是他的父皇,不是他哪一个姬妾,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个只相知半日的小太监……
虽然,他并不是如表面这般的没用,这场病,他利用了好多人,他只是将他们以为的事情扩大化,用以来掩盖他真实的目的,若只是为了那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何必如此折腾自己的身子,他不仅要活,还要活的好好的,还要笑看他们跪倒在他脚下的狼狈,所以……人生有太多的戏要演,他不过是,唱了很多年,已经手到擒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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