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永浩看到这里,忍不住嘲笑起来:“真是好笑,堂堂的萧总司令,鞍前马后带领南征军出生入死,转眼间竟然让一些宵小之徒窝里反了。看来你们南征军也就是这块料,打不打都无所谓,迟早内斗就消亡的干干净净了。”
伍卫国大怒道:“你妈个腿,这里有你们南方土包子说话的份吗?”
“就是,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蛋,要不然老子喂你们吃枪子。”
“你们跟着萧耀南一起来的,说不定萧耀南就是跟你们串通好了来搅局!”
“对,萧耀南是叛徒,跟南方土包子混在一起,丢咱们北洋的颜面。姓萧的一起滚出去,要不然咱们可不会对你客气。”[]1908大军阀391
一时间,前堂上大呼小叫,南征军的几个团长情绪十分激动,一个个都把手按在了枪袋上,随时准备拔枪出来干活。
站在前堂中央的萧耀南内心纠结不已,身旁那些昔日的属下现在竟然叫自己滚蛋,还把自己跟粤军混为一谈,这种委屈、冤枉和愤怒岂能是旁人所知的?
邓铿和刘永浩都是一副冷面孔,警惕的盯着四周。在门院待命的粤军警卫队也都提起了精神,手里的步枪攒地紧紧的,与院子里面南征军士兵默然对峙。
情况愈演愈烈,南征军的团长仅仅进『逼』,似乎都要动起身来了。
邓铿和刘永浩对视了一眼,他们现在势单力薄,要真是发生什么冲突,自己这边肯定会吃亏不少。虽然他们料定对方不敢轻易开枪,最多是动手动脚一番,可什么事都不好预料。略略等了一会儿,邓铿昂首挺胸穿过人群,走到萧耀南面前。
“萧司令,事已至此,不如你先跟我们回师部,一切从长计议。”他压低声音劝说道。
萧耀南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伍卫国再次叫嚣起来:“看看,看看,姓萧的果然已经跟了粤军,还有脸在老子们面前指手画脚,羞也不羞!”
萧耀南气得发抖,一半是责怪邓铿不合时宜的言论,另外一半又是愤怒伍卫国等人的嚣张气焰。不过此时他虽然很愤怒,但依然保留着一份清醒的心智,自己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自然两头都不应该得罪,只好把火气压在心头下面。
邓铿转过身怒视南征军众人,大吼道:“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吗?萧司令带你们的时候亏待过你们谁?大家都是军人,应该有最起码的素质,忘本这种事在军旅之中是为最可耻。”
伍卫国大怒道:“哼,这里轮不到你来教训。来人,把他们都跟我打出去。”
几个南征军军官带着士兵冲了上来,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危急关头,门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都他娘的住手,谁要是敢动萧司令一根汗『毛』,老子枪里的子弹可不认人!”
前堂上的混『乱』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诧异的把目光投向门外,只见一队士兵已经占领了门院『露』天的场地,把院子里的粤军和南征军一分为二隔开。接着,一个穿着中校军服的军官,手里攒着一把『毛』瑟手枪,带着十几个大头兵涌进了前堂。本来前堂上的人已经不少,现在立刻显得更加拥挤了起来。
萧耀南和伍卫国等人一眼认出了这个中校军官,邓铿和刘永浩虽然不认识其人,不过对放的军服是北洋军制式,十之**也是南征军的人。
“陈嘉谟,你这是什么意思?”伍卫国指着突然出现的中校军长责问道。
“姓伍的,萧司令往日对你不薄,你这个暂编团长的位子要不是萧司令提拔,你还在衡阳放牛种田呢!老子这一生最痛恨的人就是恩将仇报,今天谁要是敢动萧司令一根汗『毛』,老子说翻脸就翻脸!”陈嘉谟冷着一副面孔恶狠狠的说道。
陈嘉谟(公元年),字岘亭,北汉乡后边庄村人。清同治十一年(公元1874年)出生于一个比较富裕的农民家庭,自幼在本村私塾念书,19岁考人北洋速成武备学堂,学习二年。毕业后在北洋军阀直系部历任排长、连长,很受直系首领冯国璋、曹锟等人的器重。二十五岁与冯国璋的侄女结婚,后晋升为营长、团长。二次革命随曹锟部入川,收编熊克武部将。1919年在直系吴佩孚统帅的第二十五师任旅长。1921年,在湘鄂混战中受伤,1922年任二十五师师长。1926年2月14日,湖北督军萧耀南突然暴死,陈嘉谟以副手身份继任湖北督军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