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针术施出来的针灸之术中的烧山火与过天凉?还有奇经十四针法,中间间杂五绝神针?天哪,他,他倒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多种传说中的针法,俱是由指针施出?他简直就是指针医神啊……” 周志敏在外面张着嘴巴,看着无数只存在医书甚至快要失传的指针针法如教科书般在唐云手中施演而出,他简直兴奋心脏都快要爆掉了,现在这个年轻人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本可以直立行走的指针经典教科书啊! 而唐云借着指针的掩护,不断地将毒质真气注入到了秦泽淳的头部,毒质真气缓缓催逼开去,一方面化解毒素,一方面将残留於积的死血坏血凝积于额头两侧和耳垂附近。 终于施术至最后一刻,唐云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手术刀,“唰唰”几刀,矫若电虹,秦泽淳额头两侧还有双耳耳垂就裂开了四道小血口,顿时,鲜血就从伤口处射了出来,其味如腐,腥臭无比! “你进来。”唐云向着门外的周志敏一招手道,已经看傻掉了的周志敏赶紧推门进来,如一个小学生般微躬着身子在唐云身畔,“小师傅有何吩咐?”他轻声问道,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学生般,并且称呼也完全变了,刚才还是小医生,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师傅,而在学医的人口中,师傅这个称号可不是随便乱用的,那可是一种极高的尊称,某种程度上,已经把自己屈居于晚辈去仰视被称呼的人了。 “看住这放出的血,当血色正常时,给病患止血,再用吸痰机清除咽部及肺部残液,轻轻指压按摩患者心脏,五分钟后,他就会醒过来。”唐云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想从他这里偷学东西,那就得付出“代价”,甭管他是谁,先支使支使他再说。 “好咧。”周志敏却是甘之贻,没有半点愤怒,相反,却是喜孜孜地去拿纱布守在了秦泽淳身畔,按照唐云的要求一丝不苟地去做,好像唐云让他去做点事情,简直就是他天大的荣幸一般。 随后,唐云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笔,稍一思索,大笔一挥,就开了个方子,扔在了桌子上,“一会儿你把这个方子给秦家人,告诉他们照方抓获,水煎一碗,每天午时阳光正足的时候服下,十天之后,残毒自然会肃清,病患也会自然恢复过来。” “是是是,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周志敏不停地点头道,同时边给秦泽淳止血,边转头去看那个方子,只是扫了一眼,便失声惊叫,“小师傅,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清毒万金方?” “你倒还有些见识。”唐云瞥了他一眼,边在水盆里洗手,边笑道,心底下却是小小地一惊,没想到,这个什么周教援见识倒也广博,居然识得这个方子。这可是太古毒经中记载的方子,是专门用来驱除残毒、使人清明的,一般可没有几个人识得的。当然,这方子对付毒性正烈的海魈之毒或怕力有不逮,不过清除些余毒,还是胜任有余的。 “我,我……小师傅,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居然能让我真正见到这种千古奇方,并且还让我看到了这种奇方的具体用法,我,我……”周志敏根本无法淡定,一把就抓住了那个方子,浑身发抖,嘴里似哭似笑地道,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 他当然清楚,唐云其实就是故意给他看这个方子而已,而一个医生,尤其是像唐云这样的“神医”,他开的方子岂是普通大夫有资格一见的?! “有这么夸张么?不过就是一个方子而已。”唐云摇头笑道,不过对于这位周教授对医术如此痴迷的程度,倒也不禁有些感动。周志敏倒是猜得没错,他确实是故意给周志敏看这个方子的,古藉所记,想必,对这个痴迷医术的老教授应该能有些用处吧?却没有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不不不,您不知道,这方子对我倒底有重要,我师傅当年曾经有过这个方子的残方,费尽一生之力想将这方子补足,却是始终力有不逮,最后抱憾仙逝。没想到,今天,居然看到了一幅完整的方子,足以慰藉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周教授眼圈儿已经红了,抱着那方子,向着唐云深深地鞠了一躬。 此刻,外面已经听闻到这里声音的人俱都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一幕时,全都傻眼了,晕,啥情况啊?五十多岁的周教授居然在给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在鞠躬?更不要提周教授现在可是蜚声国内外的国际脑科专家啊! 也正在此时,“嗯”的一声悠悠喘息声,床上的秦泽淳就已经发出了低沉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爸……”秦霜惊喜交加,尖叫了一声,风一般地就扑了过来,扑在了病床前,不停地一声接一声地叫道。 “霜……霜……”秦泽淳的眼神由遥远空洞的迷茫逐渐转为清亮明朗了起来,转头望向了秦霜,唇畔露出了一丝慈爱的微笑。 “爸……”秦霜此刻已经无话可说,激动得放声大哭。 赵婉容也疾步走了过来,所有的雍容大度此刻全都消失不见,半跪在地上,轻握着秦泽淳的手,颤着嘴唇道,“泽淳” “婉容。”秦泽淳喘息了两声,再次唤出了爱妻的名字。 “我在这里,泽淳,我在这里。”赵婉容拼命地点着头,泪水却控制不住地从眼窝里流淌了下来,他们夫妻一起打拼天下,才有了今天的丰厚身家,夫妻之间经风历雨,感情之深厚外人根本无法想像。现在爱人几乎可以用“失而复得”来形容,她此刻心中的激动与感恩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姐夫,你真好了?不会是那小子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回光返照了吧?”旁边刻薄的赵婉仪也凑过来道,眼里满是不能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