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心甘情愿的闯这机关洞。
他们都是好不容易,历经艰难险阻,方才到达玄灵峰的人,本来只要到了这玄灵峰,入门试炼就宣布结束。
此时,他们应该与玄夜听雨阁的长老们见面,从而成为玄夜听雨阁的弟子。
可如今,竟然因为有人作弊,而要全员再加一关,别人犯的事,过错让自己承担,他们都觉得无辜与不满。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他们,充满了怒气。
自从那李云武离去之后,这里,每个人都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别人,仿佛要用这双眼看出究竟是谁连累了他们。
一时间,煞气充斥着四周,火药味十足,很显然,大家都有些不理智。
张无悔很心虚。
一个人忐忑的站在人群身后,因为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激起众怒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张无悔很清楚。
所以,看到火冒三丈的众人,一个个犹如打了兴奋剂的公牛,张无悔就有些发憷。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同样是罪魁祸首的江文若。
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张无悔来到了江文若身边,却猛然间发现,江文若的表情极度愤怒,额头甚至是青筋暴起,双目之中充满了血丝,透露出来的恨意,甚至比其他人更狠。
这一刻,张无悔彻底懵了。
“大哥,这个时候你不表现愤怒点,反而心虚,这不就是摆明着告诉别人,你就是罪魁祸首吗?快点,和我一样,要装作极为愤怒的样子。”
江文若在张无悔的耳畔说道。
闻言,张无悔立马恍然,也摆出了一副生气的模样,甚至是龇牙咧嘴,恨不得吞了那人的血肉。
柳泰仁在一旁看了,不由得纳闷,问道:“你们也很恨那人?”
张无悔冷哼了一声,漠然道:“如何不恨,如果没有那人作弊,我此时早已成为了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还需要闯这什么破机关洞?”
江文若看了一眼柳泰仁笑道:“柳兄倒是看得很开啊。”
柳泰仁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并不认为我们之中有谁在试炼中作弊。”
“此话怎讲?”
柳泰仁义正言辞道:“有三个理由,一是作为燕国第一大门派,入门试炼极为严格,暗中定有无数内门弟子监视,倘若有人作弊,定会立马揪出,绝不轻饶!其二,玄夜听雨阁从没有人说踏上了玄灵峰就宣告试炼结束,要知道,在开始的时候,那人说的是,通过入门试炼的条件是到达内大门,可眼看,这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其中会多出什么样的关卡,并不奇怪。”
闻言,江文若和张无悔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视一眼后,就算是这两个罪魁祸首都不由得相信,这多出来的一关,与他们并无关联。
“其三,那人说了,我们通过机关洞的条件是什么?没错,就是全员通过,一人不落,可他偏偏告诉我们,追加这一关的责任是因为我们之中的某人,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到这里,江文若和张无悔已经完全的相信了这柳泰仁的话,不禁对他的脑洞表示敬佩。
“是为了挑拨离间,让我们彼此怀疑,不能团结与共,在这最后的关头,全部败下阵来!”
柳泰仁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江文若也明白,追加的这一关,实际上与自己并无关联,而是玄夜听雨阁的考官们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特殊的试炼。
所以,江文若才会毫不在意,故意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与众人一样,他不想出头,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存在恐怕已经引起了玄夜听雨阁众多长老的注意。
自从欧阳胜和自己在一起后,自己和欧阳胜所干的事情,恐怕全都被暗中监视的弟子们记录下来,传给了门派的长老。
因此,自己和欧阳胜坑这张无悔的事情,想必他们也很清楚,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存在作弊的说法了。
只是,他们之所以不对自己下手,就是因为自己和欧阳胜的关系,他们还没有弄清楚。
欧阳胜胆大包天,在这试炼中随意开启那些不曾开启的机关,利用入门试炼赚钱等违反门派法规的事情,却没有一个长老出面责难。
不仅如此,甚至连铁面无私的执法堂的人都不敢处置他。
由此可以看出,这欧阳胜的身份必不简单。
很有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掌门才有资格,而这掌门想必又极为溺爱他。
难不成是掌门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江文若觉得不太可能,要真这样,剧情未免也太狗血了些。
正所为敌不动我不动,这个时候,江文若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混在人群之中,以求变化。
既然知道不是自己的过错,张无悔胆大了不少,一下子从一个萎靡的老鼠变成了一只猛虎。
爱出风头的张无悔觉得是自己出头的时候了。
张无悔故意的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瞩目后,来到众人当中,摆手道:“大家安静,张某有话要说!”
作为玄夜镇首富的独生子,张无悔的名声,众人也是都有耳闻,因此便给了他一个面子,都安静下来,看他会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