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流笑嘻嘻道:“我刚出去转了一圈,发现一个好地方,第一个就想到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不够。”
寂流明显是把这句“不够”当“够”理解了,拽着云逍便往客栈对面的土路上奔去。云逍很想提醒他,两个大男人的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奈何心情郁闷不想说话,也就由他。
寂流跑到街边一处店门前停了下来,云逍还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却见棉布帘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汤”字。
云逍蹙了眉,“你要喝汤,自己喝去。”他现在只想喝酒。
“喝你个鬼啊,有点见识好不好?”寂流付了钱,带着他撩帘入内,帘子里头蒸腾起浓白水汽。
哦,原来是泡澡,澡堂子里人还不多,云逍表示尚能接受。
两人宽衣解带,舒舒服服地躺进温水池里。寂流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却见棉布帘子又是一撩,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寂流忽然想起月无瑕惯用的那柄骨镰,觉得若是城遥手上也来那么一把,那这两兄弟简直就像极了黑白无常啊。
城遥也透过水雾看见了他们,弯唇一笑。
月无瑕面上的神情却不太自然,“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说过,”城遥道,“我很不喜欢你的这身衣服。”
月无瑕虽性情乖戾,却不可谓不识时务,眼见站在了任人鱼肉的风口浪尖,立时低声认怂,“不喜欢,那我回去换了就是了。”
“少废话。”城遥伸手便去扒他衣服。
“我身体不好看!”
城遥差点吐血,“谁要看你身体!”
月无瑕一边躲着一边挣扎,城遥倒像极了那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了,还不忘对寂流招呼了一句,“小流!”
此等趣事哪能少得了寂流?只在腰际围了一块澡巾,寂流便从池子里跳了出来,两人三下五除二便把月无瑕扒了个精光推进水池子里,不忘击掌相庆。
“你们!你们!”月无瑕缩在水里,浑像受了气的小媳妇般羞于见人,“你们怎可如此对我!”
两人尽皆回以狰狞一笑,把个澡堂子里原本仅有的两个大叔,也给吓得落荒而逃。可再一看,云逍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城遥面上笑意逐渐收了起来,自己的心里也十分不好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