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而逃?闻言愣了下的姬昌,不禁转而眉头微皱道:“不会吧?我观那武吉,似乎不像是会畏罪而逃的无信之人啊!”
“侯爷,您太相信他了!”散宜生则是摇头道:“这世上,能坦然面对过错之人,能有几人?更何况,是此人命官司!而且,那武吉还有老母在堂,也有可能是怕以后老母无人照料,因而想出逃脱责罚之法。”
略微点头的姬昌,便是微微一挥衣袖,几枚铜钱落在了面前桌案之上。
“嗯?”看着那几枚铜钱,目光一闪的姬昌,便是轻摇头叹了声看向散宜生道:“散大夫,此事便罢了!那武吉,应该是已经跳崖自杀了!”
“哦?”略微露出意外之色的散宜生,旋即便是松了口气的微叹道:“看来,是畏罪自杀!倒是可惜了啊!他本无意杀人,倒也不至于真的是死刑,或可保住一条性命。”
听着散宜生的话,姬昌也是不禁有些自责的道:“哎,也是本侯之错,一时之仁,却是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侯爷不必太过自责了,生死有命啊!”散宜生不禁对姬昌拱手道。
轻点头微微吸了口气的姬昌,便是转而道:“对了,散大夫,你这么晚来,不会只为了这件事吧?”
“臣听闻,大王要招侯爷去朝歌?”散宜生闻言犹豫了下才轻声开口道。
听着散宜生的话,姬昌却是看着散宜生略微沉默了。
见状。散宜生不禁接着道:“侯爷,依臣看。此次前去朝歌,恐怕是祸非福,侯爷”
“好了,散大夫!王有命,臣焉能不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侯去意已决,不必多言了!”轻摆手的姬昌,则是淡然开口道。
闻言暗叹一声略有些无奈的散宜生。便是点头拱手应道:“是,臣告退!”
轻点头,目送散宜生离去的姬昌,不禁低头看向桌上的几枚铜钱目光略有些飘渺的喃喃自语道:“畏是死,不畏或可活啊!”
静静而坐,不知过了许久,门房的声音才将沉思之中的姬昌惊醒:“侯爷。大公子、二公子来了!”
“哦!让他们进来!”略微反应过来的姬昌,不禁语气略显疲倦的开口道。
一阵脚步声中,随即只见两个皆是俊朗不凡的青年便是一起走了进来,同时对姬昌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孩儿拜见父亲!”
“起来吧!”看着两个儿子面上露出一丝满意欣慰笑意的姬昌,不禁微微抬手道。
应声起身,随即其中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的青年便是略有些心疼的看着有些疲累的姬昌拱手道:“父亲。天色已晚,您还是别这么操劳了!剩下的公文,孩儿明日再帮父亲一同处理吧!”
“呵呵,考儿,父亲虽然老迈。可是还不至于被这些公文累倒!你虽然可以帮为父处理一些公文,可终究不够老练。不过。等过些日子,为父离开西岐,西岐的政务,还是需要你来处理,”轻摆手一笑的姬昌便是不禁道。
轻点头的青年伯邑考便是忙应声道:“是!孩儿一定谨记父亲教诲,悉心学习处理政务,为父亲分忧,不使父亲劳心!”
“嗯,好!”抚须含笑的姬昌,不禁满意的点头道。
而此时,另外一个青年,则是不禁微微皱眉道:“父亲,您还是要去朝歌?您明知道此去可能有危险,为何非要一意孤行、亲身涉险呢?就算您不去,大不了纣王一怒之下发兵来攻罢了。我西岐,难道会惧他这昏君?”
“放肆!”轻喝一声的姬昌,不禁面色微沉的看向青年道:“发儿,怎敢口出如此悖逆之言?为臣者,王命岂可不尊?若因此而为我西岐惹来兵祸,岂非我之罪过?”
青年姬发闻言则是忍不住道:“父亲,我西岐在父亲的治理下日渐强盛,而那纣王昏庸,殷商天下已摇摇欲坠。战祸只是早晚,根本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