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柳家五小姐，你这是......认出我了么？”

“你，你竟然没死？你怎么可能还......”柳意眼中尽是恐惧的惶恐。

冷凌脸色一寒：“果然，李家只是替罪羊，你才是杀我的人！”

“你，你是冷凌？”聂帆满脸愕然。

看着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冷凌，聂帆想过许多可能。可能冷凌是来自某个对聂家有仇怨的人，也有可能是对他有恨意，也有可能只是单纯想要抢他的妖兽内丹。但他从没想过，对方竟然会是冷凌！

而且，听冷凌和柳意话中的意思，似乎......和冷凌的死有极大的关系！

“不错，我就是冷凌！”冷凌淡淡的说道。

聂帆猛然一声咆哮：“你就是一个废物，受死！”

猛然间，聂帆气息暴烈，一身罡气融入双掌之间，竟清晰可见。一掌拍来，如巨龙咆哮。

“力量大，不见得就能获胜！”冷凌淡淡一笑，脚下一滑，速度快绝，手中的冷月剑化作百道剑影。

“开！”

聂帆怒吼，掌劲一转，竟有打了过来。

“嘭！”

冷月剑脱手，冷凌倒退了七八步。

“就算你修炼到先天境界，你在我眼里，依旧是个废物！就凭你，也敢逼迫柳意嫁给你？你冷家谁打，我聂家又岂会惧之！”聂帆大吼，再次杀来。

他已然听明白了一些事情，但不想知道。杀了冷凌，一切都结束了！

“噗！”

在柳意震惊的目光中，在聂帆错愕之中，一柄剑自他后背出现，贯穿聂帆身体。

冷月剑！

剑冷，血，却是热的！

“怎么可能？”聂帆愕然，脚步停下，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存许的剑尖从他心脏部位穿了出来。

“不可能么？天下之间，奇门武术如过江之鲫，你又知道多少？”冷凌淡淡说道，踱步而来，将冷月剑拔出。

御剑术！

冷月剑还没有完全祭练成法器，但短暂的驱物还是可以做到的。驱物这个境界，本身就不代表只能驱使法器，也可以驱使普通之物。

“嘭！”

聂帆双目瞪大，倒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先天武者有罡气护身，令他的生命力更强大。同时，衣服里传来金属声音，随着他倒下，掉落出来。

这，赫然是一片破碎的宝甲。

先前当了王儒一掌，或许已经破碎了许多。而现在，被冷凌一剑刺穿，竟成了一块块碎片掉落。

“不，不要杀我。我，和我没半点关系的。”柳意看着手提滴血冷月剑的冷凌，她无比惶恐。她实力并不高，只有后天八级。

冷凌一步步走去，冰冷的声音响起：“和你没关系么？呵呵，我眼瞎么？”

“不，不是，是聂帆他强逼的，他说我若是不从他，他就会灭了柳家。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柳意惶恐说道，两行清泪如潮水一般汹涌。

单纯的柳意！

胆小的柳意！

娇羞的柳意！

撒娇的柳意！

以往，许多温馨的画面在聂帆脑海里一一闪现，但此刻他突然发现，身边的这个女人似乎有些陌生！

家里安排的亲事？不愿嫁给冷家的三子？

聂帆想起许多，许多。双目瞪圆，望着天空白云飘动。此刻，他的罡气正在急速消耗。他，只是一个先天武者，虽然罡气浑厚程度远甚万飞和黎熊，但又能有多少罡气？

冷凌脸上泛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