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听到圣姑如此一说,心中虽然仍有些戒备,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也已无退路,先前他看到圣姑在见到娘亲木雕时候的表情和坚决,无论如何那份震惊是绝对不可能装出来。
想必她也一定认识自己的娘亲。
想到此处,一阵与至亲分别的悲意袭上心头,当下只将牙关紧咬,一字字的说道:“她是我娘!”
此言一出,圣姑那佝偻的身形显然一阵微微摇晃,一双老眼紧紧的瞪在丁逸的面上,直到过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道:“我早该猜到的!你们的长相如此相像,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圣姑不断的揉搓着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似乎显得极为不安。
丁逸看到圣姑此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近乎嘶声喝道:“你一定认识我爹娘的对不对,你不是说话算话么?你快告诉我他们究竟在哪里?我知道他们没有死,他们当年被你们族人救到这里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丁逸嘶喊着,一双手拼尽全力抓在面前的一张木桌上,指甲也深深陷入了木桌当中。
“我和你娘何止认识!她……”圣姑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唉!好吧,我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丁逸急的眼中闪起晶莹泪花,只将嘴唇重重的咬出了鲜血,拼命的点了点头,只等圣姑继续说下去。
“你爹如今他身重剧毒,修为尽失,怕是不能回到中原去了,况且回去也只是送死罢了,而你娘一直在你爹身边不能离开半步……”圣姑说着,声音越来越弱已是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你……你快告诉我他们究竟在哪,我要去找他们!”丁逸发疯一般捶打着面前的木桌。
“你别吵了!别闹了!你要明白!你既然知道了你爹娘的现状,就要知晓利害,不要将他们再往虎口里送了。你听不听得明白!”圣姑嘶哑的咆哮着。
“不!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当年一个只有几岁的孩童失去了双亲的痛苦,你根本不明白!”丁逸痛苦的摇头道。
“你难道就真的要害死你爹娘才肯罢休吗?你知不知道,你爹他身中奇毒,时刻不能离开族中炼血池半步,不然立刻便会毒发而死,你去了又能怎样?”
丁逸怔住了,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万千钢针戮刺,剧痛!是一种说不出来剧烈痛苦!
“究竟……究竟是谁将他害成这样?”丁逸的语声充满了阴狠的杀意。
圣姑却是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道:“你们中原人大多表面看似亲和,内心却如豺狼一般,中原人,你记着,他们便是你的仇人!”
丁逸赫然低首,擦去了眼中的泪水,心中那对至亲浓浓的思念却无法抹去,随即毅然抬头,望着圣姑坚决道:“我只想再看他们一眼,我希望您能明白我的苦衷,求你!”
“唉,好吧,不过我怕你不可能做的到,你爹娘此刻身在我族中上古遗迹当中,那古族遗迹常人若是进去九死一生,那遗迹中更有上古凶兽镇守,我族人任谁也不敢轻易进去,别说是你这这般修为的毛小子。”
“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何妨?不管怎样我都要闯上一闯!”丁逸说完霍然起身,目光中露出一片坚决。
“好吧!你等等!”圣姑说着随手一翻只见一块布满绿苔的木牌被她抓在掌中,随后递给丁逸道:“这是巫族的火木令,你并非族人,那镇守的灵兽是不会让你进去的,可有了这个东西,兴许你便可以前往那遗迹当中,能不能见到他们就看你的造化了。”
丁逸接过木牌,却感到一股蕴热透体传来,整个木牌沉甸甸的,颇有分量,此刻握在手中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收起了火木令,丁逸的心中仍是对柳慕晴一片担忧,忙向圣姑道:“只是我那妹妹此刻尚还在族中,却不知她是否安好!”
圣姑咧嘴笑道:“放心,有老身在,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你只管安心前往吧!”
丁逸忙自拜谢道:“虽然不知道您为何如此对我厚爱,但丁逸已铭记于心了!”
圣姑摆了摆手道:“你们中原人就是矫情,不要多礼了,你从此处向南大约四十余里便能看到那上古遗迹,此处是蛮荒之地,那地方自然好找!快去吧!只是切记到了那里万万不要激怒了灵兽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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