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梦璃道友也是这么认为的吗?”东岳圣帝见对方如此赞誉王德,心中一紧,不过下一刻却又淡然道:“自上一次元会本帝登基人界统御以来这五岳卫尉省省领前后不知换过既任,却是没有哪一任省领能如王德这般忠心耿耿,尽职尽责,纵使是圣人当前也敢义无反顾捐躯救驾。”
似乎在验证王德心中的猜测,却见东岳圣帝双眸明显掠过一丝警惕。虽只是一闪而过,但谁让王德从始至终注意力都放在东岳圣帝身上了,却是准确无误的扑捉到了那一丝警惕。
“下官惶恐!”王德知道自己演戏的时间到了,当下出列,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就已经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道:“下官无能,却是不能为五岳圣帝分忧解难。虽为吏府内史,然时至今日依旧不能为五岳府甄选出哪怕是一位的王佐之才、治世能臣,致使人界秩序崩坏,妖灵精怪当道,下官当世万死不辞啊!”
“你之前一直都是武职仙官,此番贸然转任文职仙官想来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熟悉的,本帝岂会怪罪于你。”这北岳圣帝再次开口,所言所语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像是主动为王德开脱。
王德真的傻眼了,在大朝会之前他曾计算过种种情况,但每一种情况里面可都从没有北岳圣帝的事。如今这北岳圣帝不说话也就算了,一开口说话就是处处为王德着想,这种情况诡异至极,这种感觉更是让王德如坐针毯。
这时候王德再傻也发现不对劲了,却是频频将目光投向东岳圣帝,意求对方能够给出一个什么即时计策出来。要是单纯的双簧还好说,他王德虽不认为自己演技高人一等,但应付眼下的场面还是可以的。可眼下这哪里是什么双簧的,简直就是台戏了,三个人的一台戏,这王德实在是没法继续演下去了。
“本尊却是有话要说。”也就在这时候,前排一位虎背熊腰、气质粗狂的披甲大汉骤然开口了。
王德定眼一看,此人不是吕孝是何人?却是被五岳府所有仙人们称之是东岳圣帝家臣的人物。有这么一位东岳圣帝的支持者开口打断北岳圣帝再是适合不过了,毕竟对方可是堂堂的老牌准圣,据说都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圣人之列了。
这吕孝刚一开口,一直闭目养神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状态的中岳圣帝却是骤然睁开了那双睿智的双眼,沉声道:“哦?是狂霸地尊。不知所谓何事,说来听听。”
对于二者之间的关系整个人界五岳府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有那么一次天地大劫的时候,中岳圣帝和狂霸地尊曾联手诛杀过天界佛国的一位古佛。也就是从那一次的并肩战斗开始,二人关系越发深厚起来,可以说吕孝如今之所以能够半只脚迈入圣人,其结果东岳圣帝占一半功劳,剩下的一半那可都是中岳圣帝给的。
对于这种情况,王德只能将其概括是战友深情了,要不然怎么说关系最铁莫过于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一起票过昌呢?
“不管是仙田灵田受损,还是人间帝业动荡,亦或是各灵山妖灵精怪占地为王,诸仙所看到的都是糜烂的一面。然,本尊除了看到这糜烂的一面外亦从中看到了另一面。”吕孝的声音粗狂有力,他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目光一一扫向了以张子恒为首的几位掌权金仙。
“果然啊,若以为你一天到晚身披玄甲的就好似一个武夫一样那真就大错特错了。”中岳圣帝闻言若有所思,缓缓点了点头又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南岳圣帝眉头紧蹙,直不明白其中关键,最后还是对吕孝直接开口问道:“何解?”
西岳圣帝被五岳府所有的仙人们称之为是人界的战争女圣,那是因为对方一天到晚都是在喊打喊杀的,颇有一种兵戎不止,战争不息的道韵。
而这南岳圣帝在五岳府所有仙人里面也有一个称号,那就是修炼狂人。因此人真的太过清心寡欲了,从其还是修士之时就一直在苦修,其一生的岁月之中怕是除了苦修就还是苦修,若说这南岳圣帝除了苦修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人感到特别的话,估计也就是五岳府每五年一次的大朝会例行发言了。
这位圣人很有意思,也很有特点。那就是一旦有仙官启奏某事的时候,南岳圣帝都会象征性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却是从未下过任何决策出来,似乎这位圣人真的与帝王权衡之道无缘。
吕孝冷静分析道:“下一次可就是每一百二十万年一次的元会了,我五岳府既然在担忧这些灵山之中的妖灵精怪,想必天界的天庭和佛国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对方怕是也在头疼之中…”
吕孝话音刚落,五岳圣帝纷纷目露精光,仿佛像是想通了什么,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着的中岳圣帝那毫无血色的面容之上也明显勾勒出了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