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做饭。”阿砚忙不迭地找到了个理由。
“我现在不想吃饭。”萧铎幽深似海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
“你,你要如何?”阿砚简直是想哭。
“你要如何?”萧铎略一凑近,浓黑的剑眉狭长的冷眸为阿砚带来紧迫压力。
“我想下床……可以吗?”阿砚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只好颤巍巍地这么问。
“在没说清楚前,不行。”萧铎语气霸道固执。
“说清楚什么,好,我和你说……”阿砚心里好苦好苦啊!
“昨晚,我们一起睡的……”萧铎声音紧绷,眼睑微垂。
“不,不是一起睡的,咱们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只是在一张床上而已!”事关清白,阿砚矢志撇清关系。
“上次,我去你家,你那个未来婆婆不是误会你,误会你——”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略显艰难地说出口:“误会你是我的女人,是不是?”
当他说出这番话后,从立体刚毅的眉骨下方,到耳朵根后面,那么一片全都泛起可疑的红。
他缓慢地抬起狭长的眼眸,就那么紧盯着阿砚不放。
那眼眸里仿佛燃烧着火苗,就那么炙热地锁着她,一瞬间都不肯放过。
“没错,是误会了,但只是误会而已。”阿砚耷拉着脑袋,简直是想哭,她不想和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在她极少的关于这个人往世成年后的记忆里,他可是从未有过任何女人……估计都被克死了!
“如今既然你和我一起睡了……”
“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昨晚是你喝了一口酒,喝醉了,我没办法只好伺候你,谁知道你拽着我不放,我只好躺在这里陪着你,结果我自己也睡着了,我们真得什么事都没发生啊!”阿砚拼命辩解,绝望地期盼着一线生机。
“我不想听这些。”他开始恢复他的霸道和偏执了:“我只知道,我们一起睡在同一个床上,我必须对你负责。”
“负……责……?”阿砚的唇颤啊颤,她几乎想骂他,以前你也曾经牵过我的手抱过我怎么就没想着负责,还不是转眼就把我往死里整!
“你也得对我负责。”他的双眉墨黑,高而□□的鼻梁甚至仿佛带有强烈的攻击和压迫性,而那幽黑深邃到让人无法看懂的眸子就那么锁紧了她。
他缓慢地凑过来,俊美而散发着高贵气息的脸庞几乎近在咫尺,灼烫的呼吸,微凉的触感,烧灼的眼神,就那么充满探究地逼迫而来。
“别,别过来……”阿砚忽然觉得心跳加速,喉咙发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喘气了!
下一刻,是不是就会因为憋气而死?
“为什么?”歪头打量着她,仿佛他也在研究和琢磨下一步他该怎么办。
“别靠近我……”阿砚要哭了。为什么他那么冰凉的体质,竟然带给她这么滚烫难耐的感觉,那种滚热的气息喷薄在鼻子上的战栗感,几乎让她浑身犹如火烧。
“可是我就想靠近你啊。”他说出来的话这么霸道和孩子气,真是好无辜。
“可是我不想……”她艰难地抬起头来,鼓起勇气这么对他说。
但是就在她抬起脸来的瞬间,他竟然仿佛瞬间开窍了一般,又仿佛一只狼,在面对可口心爱的食物时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而现在,他本能地懂了。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俯首下来,贪婪而迅疾地用自己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砰!”
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他的下巴磕在了她牙齿上。
两个人瞬间分离了。
“好疼!”阿砚眼泪哗哗地往下落,她的牙是不是要掉了啊?
萧铎抿紧唇,一言不发,脸红耳赤,定定地望着阿砚。
阿砚委屈极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疼得要死的小牙,再摸摸自己被那略显沁凉的唇贴上的脸颊。
这算是清白丢了呢,还是没丢呢?
萧铎轻舔了下薄薄的唇畔,感受着那犹自留在唇上的幼滑娇嫩触感。
他以前只觉得那细白脸颊摸着手感不错,却不知道,原来用唇碰上后,滋味竟是如此的甜美,比世上任何一道美味都让人陶醉和难忘。
“我还要。”他这么说。
没吃够,还想再吃。
沉浸在牙疼中的阿砚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还在抹眼泪。
萧铎俯首望着那沾了一滴晶莹泪珠的脸庞,就好像晨间刚下过雨后挂在枝头的饱满水蜜桃,透着粉泽,轻轻一碰就能出水儿的……他喉结动了动。
一不做二不休,他俯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