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显然是真得把阿砚当娘了,他几乎是整个人靠在阿砚身上,两只胳膊还搂着阿砚,就这么颤巍巍地起来了。
阿砚继续哄:“乖阿元,你要听母后的话,要不然母后就离开你了……”
谁知道她这话刚出口,烂醉如泥的萧铎竟然一下子狠狠地捉住她的胳膊。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干裂的薄唇一下下地动着,仿佛要说什么话,可是到底没说出,就这么忽然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可怜被他攥着胳膊的阿砚,自然也被他就这么带倒了。
不但是跟着倒下,而且是半个身子被他压制住了。
他看着挺拔修长,而且到底男儿身,重重地压在阿砚身上……
阿砚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悲愤含泪地望着上方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坏人就是坏人,连醉成这样都能干坏事!
呜呜呜,她那刚刚鼓起来的小包子啊,嫩嫩的有时候自己穿衣服紧了都会胀痛的,结果就这么被萧铎重重地压上来!
更可恨的是,他干了这种坏事竟然还不死心,依然大手一抓,贪婪地抓着她根本不放开。
呜呜呜,我的清白啊!
阿砚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痛恨,却有苦说不出。
“阿砚姑娘,爷没事吧?”孟汉又很适时地从外面问起。
“好得很!”阿砚有些没好气。
“阿砚姑娘,你,你怎么哭了?”孟汉疑惑地问阿砚,总觉得她那分明是拖着哭腔说的。
“我没哭……”阿砚揉揉鼻子,抹抹眼泪。
清白算什么,才发育的小包子算什么!
只要能活下去,这一切都是一个——屁。
轻轻放掉就是了。
这一夜,阿砚费了半个时辰才解救出自己的小包子,又费了一个时辰才解救出自己的右腿,至于那个霸道地环过来的大手,那就没办法了。
搂就搂吧,反正也没吃大亏。
至少还多了一个白来的儿子。
阿砚就这么搂着“儿子”睡了一夜。
她能感觉到,“儿子”不光是手上沁凉,而且身上也很凉,就仿佛刚刚从冰雪之地走出来的冰人一般,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生成这么一副体质的。
她茫茫然地睁大眼睛,望着帐子顶端的花纹,却是想起那个遥远的上辈子。
上辈子,她就这么搂着他过啊,整整搂了一夜呢!
可是一觉醒来,他却早已不见了。
忘恩负义的畜生!
哼。
一边哼着,一边伸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