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涵的话使楚欣染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一来就只顾着发火,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楚呢,于是就把她的三叔扯到一边,悄声问:“三叔,那姓古的到底为什么打我四舅?”
“这个......”老三吱吱唔唔的却没敢把事情直相说出来,其实郑阿牛要下药搞掂苏曼儿的事情,老三是一早就知道,他甚至可说是帮凶,因为那瓶看起来没开封,实际是做足了手脚的洋酒是他让服务生端进去的。
老三其实也不太想助纣为虐,可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在开这间晶国夜总会的时候,他可是问郑阿牛借了不少的银子,直到现在仍没还清,更何况郑阿牛在他面前老是说多喜欢多喜欢这个苏药代,可是送花送车送房送存折都被打回来了,软的都不行只好来硬的了,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后抱得美人归,养在金丝笼里做小!
老三见郑阿牛说得如此真诚,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他一次了,更何况还有亲戚这层关系呢,只不过是屁大一点儿的事情罢了!
“屁大点儿”这个词是不为过的,因为醉酒乱性这种事情几乎每晚都能在这种夜店里发生,只是很多女人都选择忍气吞声,自己悄悄的买毓婷而已。
然而,老三认为的屁大一点儿事结果却弄得这么大发,郑阿牛不但重伤,自己也搭进了一条脱臼的胳膊,这是他所料不及的,所以这会儿自己的侄女问起,他就装手痛的溜溜吸气,“这个.....那个的我手好痛,好痛~~~”
“哼!”耳尖的丁寒涵听到他如此说之后不禁又是一声冷笑,“你不是手痛,你是作贼心虚,郑阿牛做的好事,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呢?这受害的女人如果是我丁家的人,他郑阿牛岂是半生不死这种下场......”
楚欣染听到丁寒涵这种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脸上也是红一阵青一阵,想发作,可不但顾忌从小玩大到的情份,还得考虑这事所带来的利害关系,丁楚两家开战,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啊!
忍耐,那绝不是楚欣染的个性!
同样也刁蛮任性的她只好把气全撒到她的叔叔身上,表情极为柔和的摇着老三的手臂撒娇道:“三叔,我的好三叔,你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啊?”
“啊~~~~”老三只有惨叫的份,哪还能回答得出来,因为楚欣染摇的可是他那条脱臼的胳膊啊!
楚欣染的表情与语气虽然都很无辜,装得跟真的似的,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三心里明白,这个疯丫头是故意的,她最喜欢整人于无形了,不管亲疏远近,只要惹着了她,任谁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自己要是再不招,指不定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没了办法,只好把郑阿牛做的事情通通倒了出来,只不过他让服务生上那瓶做了手脚的酒的一节,他就直接快进跳过了,他也有份参与这件事,不管是侄女楚欣染知道,还是兄长楚汉中知道,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楚欣染脸上的表情变了,使劲的猛拽几下老三的痛手,只把他弄得“哇哇”的直叫,差点没哭出来了,这才罢了手。
“三叔,我真没想到你和四舅是这种人,该,活该,别说被打个半死,就算真个被打死了都该!”楚欣染愤怒之极的骂道。
“不是的,小染,你听我解释,这事情我没份......”
“三叔!”楚欣染清喝一声打断了老三的话,这才横眉竖目的道:“这事情就发生在你的眼皮底下,难道你真的敢说你事先不知道吗?”
老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只有倚老卖老的怒声喝道:“小染,你太放肆了,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三叔吗?”
“是的!你是我的三叔!”楚欣染的眼睛红了,长这么大,她还没感觉这么丢过人,特别还是当着丁寒涵的面,声音开始哽咽的道:“按理来说,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我跟本就没资格教训你,可是你身为长辈,竟然做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来,我都替你感觉脸上无光,你不但丢了自己的脸,你把我爹,把我们楚家的脸全都丢光了!”
“你----”老三这会儿真的想挖上洞钻地底下去了。
“楚汉三,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爹!!”恼怒成羞的楚欣染已经火摭了眼,再也顾不得什么辈份了,直呼老三的姓名,这就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下,老三可真急了,手足无措的拦道:“不,小染,别,别让你爹知道啊!”
“三叔,你到这会儿还不觉悟吗?你看看外面,这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你真的想把这事捅到天上去,弄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你想过这事对我爹,我娘,我二叔,我们整个楚家的影响吗?”楚欣染直直的盯着老三,但在谁也不注意的时候,却朝老三眨了一眼睛。
“这......”老三喃喃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直到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握着楚欣染电话的手也无力的放了下来,楚欣染偷偷使的那个眼神让他顿悟了。
楚欣染赶紧的拨通了她老爹的电话,把事情如实的向她爹作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