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夏洛克看上去十分烦躁。她左手拿着报纸,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盯着地图上新出现的标着‘被害人’的红点,时而抓狂似得挠着脑袋。口中念叨着‘这不合理’,‘不应该是这样’之类的话,一整个下午几乎就没有安定下来。
也是呢,毕竟是有可能把她不久之前的推测完全推翻的情况发生,迪奥安然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即便不用问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夏洛克这么烦躁的除了开膛手杰克的案件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以外,也没有其它的可能性了。浑然不知始作俑者就坐在自己的事务所里品红茶的夏洛克满脸不甘心,或许是在内心深处挣扎着该不该来找迪奥询问一些相关的事项吧,毕竟她并没有亲临现场进行调查,进行调查的是迪奥的「D-10」作战部的成员。
加油吧,少女。迪奥内心这么说着,像是故意为了打扰夏洛克一样,啪的一下把红茶放在茶几上,玻璃与陶瓷制品相撞的清脆响声让本就心力憔悴的夏洛克心里一跳。意识到这有可能是迪奥‘悠然自得的嘲笑’以后,她脸上立刻凝聚起如阴云般的不快。她把报纸仍在茶几上,冷声说道:
“别一副这事情和自己无关的嘴脸,我希望你能稍微意识到这一次杀人事件背后的意义。”
“嘛,反正我能想到的你也早就想到了,不是吗?”迪奥看也不看报纸,早已从「D-10」那得到了消息的她并没有看的必要。少女轻轻端起一旁盛放着牛奶的小杯子,将其倾倒进红茶中,悠然自得的搅拌着让它们混合在一起。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利的,如果这是开膛手杰克所为,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会被推翻,再加之直到现在仍然毫无证据,一切有只能回到原点。如果这是其他模仿犯所为,无疑是为我们增加工作量,让本就困难的取证变得更加困难。你不会想不到,那么为什么你还摆着一副来看笑话的表情悠闲的坐在这里?”
“死者‘玛丽·简·凯莉’,死者被害前在白教区附近听说有人听到过她的惊呼声。和其他受害者不同,她并不酗酒,也没有同居人,更没有成过家。她今年只有22岁,尸体被发现时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颈部有勒痕,胸部和腹部被手术刀剖开,脸部的耳鼻和**也被割掉。真是凄惨的死法呢,但与开膛手杰克一贯的作为完全不同。我收集到的证据里,指向凶手的东西不少,你要听吗?”
没想到迪奥这里真的有证据,夏洛克楞了一下,马上点头。
“我亲爱的部下发现了不少问题。首先第一点,在玛丽·凯莉推算时间左右,有白教区的证人说自己听到过惊呼声。证人当晚尚未摄入酒精,所以可信度极高,这与开膛手杰克的作案手法不符。第二点,玛丽·凯莉虽然每天都会去酒吧,但是她并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她的行动路线似乎避开了前几次开膛手杰克行凶的地方。她租聘房屋的地方的老板证明当天晚上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回到了房子,她已经六个星期没交房租了,所以老板记得很清楚。”
“案发当晚的夜里,玛丽·凯莉直到晚上十点还在酒吧。她的外貌在众多娼妇之中还算不错,可以说是最近比较红的那种。并且还有一点,玛丽·凯莉做过绝育手术。这些是比较基本的信息,而我接下来说的是有关证据的。她的床单上留下了沾染血迹的白色长发,很稀奇的发****,但有关开膛手杰克的‘目击声明’皆表示他是一名身高一米九零厘米左右的黑发男性。”
白发?夏洛克听到这一证据才冷静下来,思索了片刻后,她皱着眉看向迪奥。
“伦敦居住的,留着长发的白色发色的人,这一点就可以缩小目标...”
“不是缩小,而是确定,”迪奥断言到,“不用去翻资料了,早在你因为连续熬夜终于撑不住倒下,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了所有资料。现在身在伦敦,并且有着这种奇特发色的人,案发当晚在伦敦东区附近出现的,就只有一个。并且现在被拘留在警察局接受盘问,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我觉得那应该和之前的开膛手杰克毫无关系。”
“不能就此断言,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开膛手杰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组织,”夏洛克摇着头,“我马上就去警察局,你要来吗?”
“在你去之前我说一个故事吧,当然也说不定是虚构的,”迪奥拿起她仍在桌上的报纸,“我在猎人部执行任务时有一个朋友是我的上司。有一次她...他处理一件绑架案,罪犯送来一缕被绑架的小女孩的头发勒索钱财,可两名罪犯却说无论钱是不是到手都要撕票。罪犯A在24小时内没有回来,其它罪犯就会撕票逃走。我的朋友没办法,只好把罪犯A抓回来审问。可罪犯A也清楚,这种事情说不说都是死刑,不如打定主意不说。”
“...不向恐怖/分子低头是国际上的共识。”夏洛克低头说道。
“当然也不可能把钱交给罪犯,那样做等同于亲手夺走了小女孩的性命,”迪奥轻笑着抬头,“时间继续流逝,而我的朋友终于作出了选择。他开始对犯人动用私刑,以求逼问出犯人的下落。于是他斩断了犯人两根手指,逼问出了其它罪犯和小女孩的下落。最后成功将其它罪犯抓捕,小女孩也平安无事。但最后我朋友前往检察院自首,并宣称自己对犯人动用了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