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的温泉池边,已经放好了沐浴用的花瓣和精油,还有干净的,依然是白色的衣袍。看来亚夫已经来过了。
我巢穴所在的浴池,即是灵川的浴池,平时他要沐浴时,会放我出去溜达,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再回来。
想想亚夫对灵川已经超乎寻常的感情,平日萌男男的我,此刻却矛盾起来。亚夫是一个很怪的人,至少从我这种自由散漫惯了的人眼里感觉他过于严苛,甚至有些变态了。让人觉得像那种信教信地有点邪乎,喜欢自虐的人那么让人起鸡皮疙瘩。
亚夫有些极端,也太过执着于灵川的圣洁,在他的心目中,灵川一定是不容任何人亵渎和窥视的,甚至是他自己也只敢在灵川熟睡时,轻轻亲吻他的脚背。
而现在灵川主动要“堕落”,难怪他对我那么厌恶憎恨,对灵川的“堕落”那么痛心疾首。他努力守护着的东西,被我一招打破,他怎能不恨我?
天哪!原来他讨厌我的根源在这儿?我改变了他所爱的圣洁的灵川?
浑身一阵恶寒,我怎么那么后知后觉?我看看亚夫准备的东西,心里一阵心慌,看看四周,又无灵川保护,如果被亚夫撞见……
他可是一直要杀我啊……
忽然,有人从我身后一把勒紧了我的脖子,我看到了勒住我手臂的黑色的亚夫衣衫。
“亚夫……”我因为被他勒紧脖子而说不出话,他十分用力地勒住我,像是要把我勒死。
“如果不是你,我的王不会堕落!”他凶狠地怨恨地在我耳边低语,黑色的长发垂下我的眼角,遮住了我左边的视线。
“你不能杀生……”我吃力地说,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你不是严守条规……你不能碰女人……”
倏然,他如同触电一般放开我,我无力地跪落地面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亚夫像是触犯了天条一般惊慌地看着自己抓过我,勒过我,碰过我的双手,他脸色发白,双手颤抖,神色黄陆昂地摇头,视线失措地不停游移:“不,我没有触犯神条,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他失控地朝我大吼起来,“你是魔女——是魔女——我是在替天行道!”
我趴在地上冷笑看他:“哼,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你早上对灵川做的又是什么?!”
他在我的话中怔然而立,神情变得呆滞,瞳孔也开始放大,我站了起来,冷傲看他:“你说我是魔女,我对灵川可从未动过半丝邪念!而你呢?!你所谓的守护灵川的圣洁,只是想独占他是不是?!”
“你住口!”他赫然朝我厉喝,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乖张可怖的笑容,“你对我的王没有邪念,那这是什么?!”他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画纸甩开,正是我昨晚打好的草稿。
“你居然把我的王画得衣衫不整!不堪入目!你还说对我的王没有邪念?这是亵渎!是亵渎!你应该遭受日刑!”他愤然把画扔入温泉之中。
我惊愕地看他把我的画扔入水中,画纸被热水浸没,彻底湿透损毁,登时怒不可遏,我再也控制不住对亚夫的愤怒,怒道:“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是你喜欢灵川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弄得像是我要抢你的爱人!”
亚夫像是被我彻底说穿了秘密,登时怔立在浴池边,双目呆滞地看着前方,我愤然走人,一边走一边说:“我画灵川是经过他同意的!而你呢?偷偷摸摸亲他,真让人恶心!”说完我直接走出了寝殿。我看亚夫和里约才是真爱,步调那么统一,一个认为我是妖女,一个认为我是魔女。
我身上的力量也真是让人郁闷,说厉害吧,亚夫用手就能把我轻松掐死,说不厉害吧,各种魔力神力都对我无效,所以我是属于内功防御型?
走到外面大喊一声白白,白白蹿回来了,对着我“喔喔喔”说个不停,也不知他在说什么。
乘上小舟,摇起船桨,在空中慢摇,白白还在船上“喔喔喔”地说着。
我心烦地看他:“我的精灵之力只能听得懂人话,你说的我听不懂。”
虽然我听不懂白白的,但白白显然听得懂我的。
他停下来抓抓头,想了想,似是想到什么蹿出了飞舟,跃下深渊。不用担心他自杀,山壁之间的树藤是他最喜欢的玩具。
片刻后,他抓了一些东西回来扔在船里。
他先是拿起一块小木板架在面前,像是我的画架,然后忽然戴上一捧水草,我一愣,呆呆看他。
他把水草梳理梳理直立起来,像人一样走路。那水草被他拉直,成了亚夫的黑长直。
然后他走到画架边,露出惊讶,痛苦,愤怒和悲伤的表情,那些表情虽然夸张,但我看懂了。。。。。
白白!给你的演技点一百个赞。
白白在一番复杂表情变化后,从画架上像是拿下一幅画,看了看,想撕,但似又舍不得地折好放入怀中。(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