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宁渊略带侵略的目光与往日的温柔谦和相差太远，苏小小不由缩了缩脖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质问宁渊为何要喜欢他吗？还是怪他不该趁着他睡着亲他额头？无论哪种都不是那么易于启齿的。

这是，宁渊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醇厚而温柔的，带着些许诱哄：“小小，你讨厌我吗？”问出这句话，宁渊的心也随着呼吸渐渐提到了嗓子眼。之前间接表白地时候，他看不到苏小小地表情，只觉得那一瞬间他的气息非常的紊乱，显然受到的刺激不小，而眼下，他想知道，苏小小对于他，有没有一丝朋友以外的感情，如果有哪怕一点点，那宁渊也能安心的继续自己的计划，如果没有，宁渊将会重新考虑，这件事对苏小小而言，是否是好的。

要换做平时，苏小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瞪他一眼，再冷哼一声：“没事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可此刻却不是平时，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前，他才亲耳听到宁渊在亲生父亲面前坚决的表白，就在刚刚，他还被宁渊不问自取地吻了额头。这些，都该成为苏小小坚决讨厌宁渊的理由。可是，苏小小却在听了宁渊的问话之后，惊诧地发现，自己居然并不讨厌，反而，心底深处还泛着淡淡的喜悦，隐隐的甜蜜。苏小小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比听到宁渊说喜欢自己还要震惊！

宁渊一瞬不瞬地望着苏小小，看到他脸上划过的愤怒，羞涩，喜悦，最后仿佛难以置信般再次瞪圆了眼。苏小小地犹豫让宁渊欣喜万分，显然，他并不是一无所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苦心，没有白费。

看到宁渊脸上浮现的愉悦，苏小小下意识就想逃，对于无法面对或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从来都选择逃避，在某些方面，苏小小却是不够成熟。然而，当苏小小想要逃走的时候，却再次发现自己被宁渊困在了怀里，动弹不得，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眼下的苏小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让宁渊颇觉有趣，却又不忍心再继续让他困扰，于是转了话题，决定趁机将之前隐瞒的其他事也开诚布公地谈谈，他不想苏小小对他有误会：“你刚刚在外面？”

虽然苏小小很想摇头否认，可是脑袋却先一步点了头，他懊恼地咬着唇，只想床上突然有个洞，让他潜进去。

宁渊又问：“我的话你都听到了？”

苏小小一听，想起宁渊告白的话，才刚刚退了温度的脸又烧了起来，移开目光，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身子不自在地扭了扭，暗自思索如果强行运功离去，会不会伤到宁渊。

宁渊见苏小小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心里再次松了口气，虽然说那事瞒着苏小小是情有可原，但是以苏小小的性子，知道真相后十之j□j是要大发脾气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挥袖而去。眼下看到苏小小这模样，心想可能是自己的话对他影响过大，所以其他事被他忽略了。

想了想，宁渊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小，在过些时日，我身上的余毒便能清除干净，武功也能精进不少，到时候，我跟你去江湖，可好？”

说完，就见苏小小猛然瞪圆了眼，满脸不可置信，还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你会武功！！！”那样子，竟似第一次知道一般，那一刹那，宁渊便知道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