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地方坐。”他手头还有事情要处理。

苏小飞挑了一个直线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怯生生的坐下。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这么和平相处呢……

袁启暝签完手中最后一个文件，朝苏小飞丢过去一份文件。

“你先看一下。”

苏小飞战战兢兢地接过，小心地放平，小心的打开。

“离婚协议”这四个字实在刺眼，让她原先颤抖的手都僵硬了。

苏小飞一言不发，低头默默翻着。其实什么都看不下去，只是傻坐着似乎更尴尬。

终于在她前前后后翻了几遍后，看到签名处，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笔。

抿嘴看了几眼袁启暝，她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给我支笔。”

袁启暝将手中的笔递给她。

她接过，低头不敢看他的脸。翻到协议书最后一页，小心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把文件合上交给他：“我签好了。”

苏小飞要坚强，一定不能哭出来。

她对自己说。

没什么好伤心的，真的。要离婚的不是她么，为什么要伤心，要难受……真的没什么好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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