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在此,谁敢一战?”
巨大的咆哮,就像激怒的海浪。其势浩大,席卷天上地下。其虎目怒睁,这一刻,萧战就是战神。
长枪指着安德北门,枪尖上人头晃动。一股肃然,凭空而起,一下子将气氛凝聚,直到最后变得死寂。
无边杀气,拔地而出。一瞬间,席卷九天十地。
“滴答。”
“滴答。”
“滴答。”
……
血液滴落,就像心脏正在跳动。连续不断落下,如同死神的召唤,急促而稳定。凛冽的杀气,一如大风,呼啸而过。
致命而又凌厉。
萧战虎威,煊赫一时。震的安德黄巾,一阵悚然。赵四海眸子里掠过一抹害怕,望着萧战,一阵惊惧。
“三娃子。”
“将军。”
三娃子虎目中,精光闪烁。一抹抹复杂,在不经意间掠过。
“通知狗剩儿与狗蛋儿开城投降!”
大猛被杀,这件事就像一把利剑,一下子将赵四海的忐忑,击碎。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其决意投降。
“诺。”
三娃子离去,赵四海双眸之中,精光一闪而逝。其对于当前局势,可谓是了如指掌。
黄巾虽势大,却不能兼并天下。其势已颓,根本再无先前之锐。暴动八州,席卷天下之势,已经作罢。
而目前大汉根基已然动荡,然而纵观天下诸雄,唯有一人,事业蒸蒸日上。其势扶摇随风起,平步青云。
这个人,便是嬴斐。
西域大都护,敦煌郡守。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赵四海眼里,嬴斐是最值得投资的。
跟随张角,揭竿而起。除了退无可退,的被逼无奈之外,还有根深蒂固的不甘平凡。
逆天崛起之心,在赵四海内心深处隐藏。跟随着黄巾烽火,而变得炙烈。
五千黄巾,未必就不能一战。更何况,其据安德县城以守,根本就是以逸待劳。
战争的主动权俱在其手,一城据之,天下无人可破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呢喃了一句,赵四海神色复杂。对于太平道,他曾经追逐过,狂热过。但是在后来,其逐渐清醒。
张角描述的那种社会,根本不可能实现。赵四海认为,世家大族,根本消灭不尽。天下大吉,这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其身为一地之主。对于黄巾,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自张角在巨鹿,一声令下,八州震动开始。
太平道一路破坏,根本未曾建设。千里良田,逐渐荒芜,无数百姓,投身黄巾,根本不事生产。
一切开支,一切消费,都来自于劫掠。
赵四海虽然目不识丁,却不是蠢人。他还记的以前,亲眼所见的事。那时候,赵家村人安居乐业。
只有一个人,其有良田数亩。耕牛两头,却过于疲懒。对于庄稼,根本不在乎。一连数年之后,数亩良田荒芜。
杂草纷长,一下子将良田荒废。一直到后来,更是颗粒无收。
这便是不事生产,忽略规律的下场。这个懒汉,就像此刻的黄巾一样,其不事生产,将最根本的基础,丢弃。
“大贤良师,哎!”
一声叹息,饱含心酸。赵四海出身于阡陌,其自是希望太平道,能够成事。将这个世界,一切的不平等尽数清扫。
正所谓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悲伤!
正是曾经,抱的希望太高。此时此刻,赵四海才会如此落寞。
……
“咯吱。”
安德城门,缓缓洞开。当先一匹快马,载着一员头裹黄巾的大将,飞奔而出。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