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越看越满意,要是脸再瘦一分,痘疤消去,腰肢再婀娜两分,京都能比得过她的,绝对不超过一只手。
老夫人夸赞了沈玥的打扮,然后把一锦盒交给沈玥道,“这是给顺国公府姚大姑娘的及笄礼。”
沈玥接了,因为好奇,所以打开看了一眼。
沈琇站在一旁,忍不住低呼,“好漂亮!”
锦盒里是一条金镶玉的手链,上面五颗红玉宝石,还有许多小宝石,看起来精致小巧,最合适她们这样年纪带了。
沈玥也忍不住动了心,不过这不是给她的,将锦盒盖上。
外面丫鬟来报,说马车准备妥了,沈玥和沈琇,便福身告退了。
出了门,坐上马车,直奔顺国公府。
因为惹上了顺国公府,沈玥对顺国公府要比其他府邸要更了解一些。
当年太祖皇帝打江山,登基之后,对有功之臣,论功行赏,当时封了三个异姓王,四个国公,五个侯爷。
顺国公府便是四个国公之一。
太祖皇帝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于那些一同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格外宽待,异姓王,只要不出现谋反这样十恶不赦的重罪,都不会降爵。
四个国公,可世袭三代,才会降爵袭位,当然了,不是一成不变的,一等国公,由儿子继承之后,变成二等国公,稍微降低一点儿,但依然保留国公府封号不变。
五个侯爷,可世袭两代,才降爵。
当年,这样的安排,在史书上给太祖皇帝浓重的记了一笔。
不过要真说起来,老夫人还是出自四大国公之一的信国公府。
如今的信国公正是老夫人的侄儿。
只是老夫人和信国公的关系很一般,老夫人是信国公府嫡女,幼年丧母,父亲娶了填房,生了儿子,继母苛待,老夫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就连给她挑的亲事,以她当时的身份,和老太爷的身份,只能算很一般了,不过老夫人并未反抗,和老太爷相敬如宾,夫唱妇随,叫人羡慕。
当初关系就差,轮到继母生的儿子继承爵位,关系能好才怪了,只是维持明面上的往来罢了,侄儿又隔了一层。
这一回,得罪顺国公府,老夫人也曾舔着脸面回去求信国公过,信国公倒没直接拒绝,很委婉的表达了,只要姚大姑娘没事,沈家诚心赔罪,以顺国公府的通情达理,断然不会毁了沈家前程。
之后,老夫人就没再回顺国公府过了。
今天是顺国公府嫡女及笄的日子,信国公府肯定会来人的。
马车汩汩朝前。
顺国公府和沈家一南一北,还隔了两条闹街,穿梭人人来车往的街道上,马车快不了。
颠簸了小半个时辰,才到顺国公府所在的街,马车才快起来。
正喜欢这样的速度呢,好了,出事了。
忽然马车一撞,车身一晃荡,沈玥脑门磕到了马车,疼的她直呲牙。
沈琇比她还不到哪里去,她气的掀开马车,道,“怎么赶得马车?!”
车夫也被吓坏了,他委屈的看着前面的马车道,“马车好好的往前走,冀北侯府的马车忽然撞过来,没法避开。”
车夫刚说完,前面的马车帘子掀开了,露出一张精致但并不讨人喜欢的脸来,语气也满是戾气,“讨人厌的人,真是到哪里都讨人厌!”
“别理会她们,我们走!”
话音落,马车就跑了起来。
马车内,沈琇气红了脸,见沈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沈琇是有气都没地方撒,还得解释道,“那是冀北侯府嫡女郑月,是姚大姑娘的表妹。”
沈玥汗颜。
她还以为沈琇或者沈瑶得罪了人,她受了无妄之灾,敢情人家针对的就是她。
这还没到顺国公府呢,就有人发难了,这一趟,别是鸿门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