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以惊人的速度移形换位,闪到横刀左侧,又“噗噗”打了他两拳,他控制真气,凭魔体的强横力量打得拳拳到肉,痛入骨髓,却暂不伤他性命,口中喝道:“怎样?你喜欢这样吗?痛吗?你觉得天下没有比你更强的人了吗?”
旁边一众人都惊呆了,黑风寨横刀,成名十几二十载,人人闻风丧胆,何曾被人如此痛殴过?又觉得十分激动人心,黑风寨恶名昭著,拦路抢劫,打家劫舍,纵火行凶,恶行罄竹难书。
溪云身形电转,几乎想打哪就打哪,横刀闪得过第一次,避不过第二次,怒得须发皆张,大吼连连,吼声先是饱含狂怒,继而痛苦之意叠增。
魔体劲力带着一股阴寒,骨肉在它打击下又酸又麻,而且持续不退,像遭无数蚂蚁啃噬,竟而又生出一股痒意,宁愿给一拳狠狠轰中,痛的干脆利索些。
“啊~去死!”横刀大叫一声,断壁刀射了出去,飙向溪云心口。
魔体反应速度惊人无比,左手一幻,竟抓住刀身。溪云怒喝一声,右腿一抽,虚影闪动,空气发出“噗”一声响,长腿狠狠砸在横刀小腹上。
横刀惨嚎一声,身形一折,如箭头似的飞出去,砸在道旁一家裁衣店门前石阶上,又咕咕呕出几口血。
溪云将断壁刀摔在地上,大步跨向横刀。
旁边的人一哄而散,裁衣店老板只恨没来得及关上门,心惊胆寒地看着这疤脸怪人。横刀不是好东西,这人出手如此狠辣,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三名蓝带人眼光最高,此时都暗暗心寒,横刀实力之强武林闻名,连俊秀榜第三的百战狂刀任乾雄打到体力透支昏迷都不能敌,竟给魔体血和尚打成一滩肉泥,逃都逃不了。
他们都知道铁翼野少主的厉害,而少主曾说任乾雄天赋惊人,他若稍有松懈,就会被任乾雄拉下榜眼位置,可想任乾雄的实力。此时他们不由担心,可能连少主也不是这血和尚的对手。
横刀呕着血,已无反抗之力,双目凶厉地盯着溪云。他自知杀人盈野,从未想过善终,毫无惧意。
溪云见他这个眼神,冷冷道:“好,你不怕死!哼,你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就可以欺负别人是吧,我一拳废了你的丹田,叫你也试试给人欺负的滋味。”
横刀眼中立即闪过恐怖之色,张开血盆大口,喷着血沫,喝道:“有种杀了我!”
溪云已看出他的惧意,拳头一握,凸出中指拳锋,形成一股尖锐劲道,冷叱道:“有种你活着!”发劲下冲。
“不!”横刀一看他瞄准位置就知道他的意图正如他所说,一瞬间惊怒恐悲各种情绪涌入心田,忍不住悲啸出口。
“不要~!”
迅疾的拳头凝在横刀小腹上一寸处,拳风迫得那处衣物波浪似的翻动。溪云自然不会理会横刀的悲叫,但另一个祈求的声音却是笑笑。
横笑笑哭着跑开,这时回来,一见这情景,又满脸泪流,娇小的身躯扑到横刀身上,乞怜地看着溪云,“不要,不要杀我爹爹。”
溪云终于对她开口说话,“我不杀他,我废他武功。”语调虽然依旧冷漠,但眉头却皱起,说明他纠结。
陈三粗拔刀出鞘,凶悍气机爆发,紧盯着溪云。尽管他知道这人打败了横刀,收拾自己更不在话下,但他拔刀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横笑笑看向陈三粗,哭着摇头,意示不要,又对溪云道:“不能废我爹爹武功,他仇家多,没了武功会被人害死的……”
“仇家多!他为何仇家多,你说他为何仇家多!?”溪云忍不住生气起来。
横笑笑顿时哑口无言,似被溪云的凶态吓倒般,哇哇大哭起来。
溪云心一沉,想起黑风寨上,被困在地窖里的那个横笑笑。
横刀却是凶恶,推开女儿,咧开满是血的嘴巴笑,“来啊小和尚,你是魔体血和尚,不敢犯杀戒吗?我听说你在苦集寺杀了不少人啊,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