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望向自己的床,枕头边,萌萌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这实在太奇怪了,它平时对阴邪的东西非常敏感,可蜈蚣出现的时候,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顾祁寒来接我去吃早饭,我说我昨晚梦见他找孙有财了,他一点都不吃惊,调侃说我太惦记他了,才会做梦都梦见他。
我撅了撅嘴,没有反驳,跟他说我的梦做到一半就断了,问他把孙有财弄睡着之后又做了什么?
他脸色微变,显得很凝重,“张大山帮孙有财设局害人,不要钱不要名,就要一个秦代的铜印,那个铜印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从孙家出来之后,我去了楚汉街,找张大山,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我一惊,“死了?被人杀了?”
他点了点头,“当我赶到的时候,他的尸体还有点温热,估计是刚死不久。我看到他的桌子上面,放着两杯茶,他在死之前,肯定曾接待过客人,说不定,那个杀他的人,就是他接待的那位客人。我在他的房间里面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孙有财说的那个秦代铜印,有可能是被人拿走了。”
我接着分析,“拿走铜印的,说不定就是杀死张大山的人。张大山可能只是一个炮灰,杀他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你说,幕后黑手,会不会是青袍道长?”
“现在还很难说。不过,我总觉得能设下这样一个复杂的局,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当年,青袍道长算计我们家的时候,也一定有同伙。”
顾祁寒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说完就往餐厅外走,看起来非常急迫,我赶紧跟上去。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盘龙湾别墅区,我以为他要去陈明亮家,没想到他在岔路口突然打了一把方向盘,开往了另外一条路,停在了一栋陌生的别墅前面。
“这是我们家以前住的地方。”顾祁寒帮我打开车门,牵着我的手,快步往别墅走。
据他说,自从家人全部被害,他化成厉鬼之后,他便没有再回来过,主要是怕触景生情。
别墅已经五年没有打扫过了,地板上落满了灰尘,天花板上还结了很多蜘蛛网,沙发等家具,都用白布遮盖着,让我不由联想到顾祁寒一家五口惨死后,被人用白布盖着尸体的情形,我心里有些难受,转头看他,他英俊的脸上隐忍着痛楚,眼底藏着悲伤,我不由握紧了他的手。
许是怕回忆起太多过去的事情,顾祁寒没有在客厅停留,牵着我,快步上楼,来到书房。
书房里,右手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顾祁寒将那幅画移开,露出一个锁孔,他说这是他父亲的保险柜,放的都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他从脖子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保险柜,打开手电筒照向里面,我看到里面放着几件古董,字画,还有一沓一沓的纸币,顾祁寒在保险柜里面翻了翻,面色阴沉地说,“我早该料到了!”
我满头雾水,问他怎么了。
他说,“我父亲存放在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少了一样,可惜五年前,家里发生巨变,我太过悲伤,愤怒,竟然没有察觉到。”
我问他少了什么东西,他说,“一个秦代彩绘云纹漆盒,据说是盛放宝物的,这个盒子是我父亲在古玩市场偶然看见的,他本人很喜欢历史,很喜欢研究这些文物,所以就把它买回来,收藏了起来。”
我皱着眉说,“其他的古董,值钱的东西都没丢,怎么就丢了秦朝的漆盒呢?”
他将保险柜关上,声音沉冷地说,“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不等我追问,他便继续说道,“张大山帮着孙有财算计陈明亮,是为了孙有财手里的那个秦朝铜印,而我们家被算计,可能就是因为秦朝漆盒。”
我感觉脑子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为什么他们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得到那两样东西?难道是因为秦朝的文物,比较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