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中年男子被这动静下了一跳,就连我都跟赵锦那三名警察一样,疑惑的望着屈鑫。
“阿姨,对不起!”屈鑫跪在地上,垂着头,带着哭腔说道。
那妇女明显认识屈鑫,摆了摆手,红着眼说,你是……屈鑫?
嘭!
嘭!
嘭!
屈鑫闻言,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泪水也流了出来,说阿姨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妙儿,都是我的错。
看来,这阿姨就是李妙儿的母亲了。我听屈鑫说起过,李妙儿是单亲家庭,父母在她幼年时便离异了。这么多年来,李妙儿是一直跟着她母亲长大的,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眼看就要毕业了,却不料让白人送黑人。
屈鑫的话说完,阿姨的眼中,顿时流下了泪水,她盯着屈鑫,气的浑身直抖,半响才说出话来:“上周,妙儿带你去我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你不是说,你会照顾好妙儿的吗?现在,妙儿出了事,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了结吗?”
嘭!
嘭!
嘭!
屈鑫又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顿时红肿起来,流着泪水说,对不起,阿姨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妙儿。
阿姨流着泪水,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摇了摇头,嘴唇微微抖了抖,却没有再说出话来,转身朝大楼里走去。
我连忙跑过去,把屈鑫搀扶起来,跟着众人朝大楼里走去。
赵锦带着两名警察跟在我身后,在路上靠近我,低声问我,说你们跟昨天身亡的女孩有关系?
我扶着屈鑫朝里走,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是想想又不合适,毕竟她是警察,便对他说,李妙儿,是他女朋友。
赵锦望了屈鑫一眼,又追问,说昨天你们在哪?
你瞧,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真是审人审惯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身体受了伤,已经在医院呆了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而三金则一直在陪着我,不信你可以去问住院部的人。
说完我扶着屈鑫加快了脚步。赵锦这个丫头,我一直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好是坏,而且我现每次出事,我总能碰到她。这是巧合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是有人特意安排,恐怕就是大问题了。
所以,我不敢,也不想跟她又任何关系。
我们走的快,前面带路的医生更快,走着楼梯直接下了负一楼。
一下负一楼,我顿时便感觉到了一股阴森,而且很冷。貌似是为了防腐,所以冷风开很大。
医生直接带我们走进一零四房间,里面跟我上次和小青年去的太平间差不多,依旧是分列了几张铁皮床,再往里,则是一整堵墙都是冰柜。
那两名医生走上前去,拉出了中间的一只冰柜,看了下,然后招呼我们过去。
我和屈鑫跟着众人围了过去,只见铁皮冰柜里,放着一个裹尸袋。裹尸袋的拉链已经拉开了一般,露出了李妙儿苍白的脸颊。
李妙儿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女儿躺在停尸柜里,一激动,居然直接昏了过去。
那两名医生以及三名中年男子,连忙把阿姨抬到旁边的铁床上检查。
赵锦挥挥手,让身后的两名警察也过去帮忙。自己却看着我们,似乎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说机不可失哦。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屈鑫却已经伸手,去拉裹尸袋的拉链了。
随着拉链的拉开,我们终于看到了李妙儿的下半身。
只见李妙儿的腹部,仿佛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般,有一条裂缝。
屈鑫犹豫了下,伸手轻轻扒开裂缝,却见李妙儿已经没有了血液的肚皮里面,居然空空如也。甭说肠子了,连五脏六腑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就像被宰过的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