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异常甜蜜,可是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花翎放弃挣扎,抱就抱,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下了马车后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了然,做戏。花翎对做戏这种事情,绝对是手到擒来,你行吗?花翎怀疑的对温孤煊寒挑眉。
“嗯,翎儿,你的头发乱了。”温孤煊寒一脸温柔的帮花翎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那眼神叫一个温柔啊,宛如一汪春水在眼底荡漾开。
花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情这货也是一装B高手,那眼神跟真的似得,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粗暴还在脑中划过,花翎还真以为他是个十全好丈夫。
看到花翎嘴角抽筋的样子,温孤煊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瞧不起他么?演戏这种事情,对他这种身经百战的皇子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可是,他眼底的温柔真的是装的吗?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翎姐姐!”跟在后面的温孤煊月比温孤煊寒他们慢了一步,一进宫他立刻从马车上蹦下来,连忙向花翎这边跑过来。
花翎刚想张开双臂迎接,可是再次被温孤煊寒搂在了怀里,“这是宫里,拜托你的行为注意点,我可不想被人笑话。”语气听似无所谓,却带着一股酸味。
知道了!花翎不耐的皱了皱眉,对温孤煊月笑了笑,“月儿,我和你三嫂去给父皇请安,你随便玩去吧。”温孤煊寒故意把三嫂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温孤煊月咬了咬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舍的看了一眼温孤煊寒怀里的花翎,“翎姐姐我走啦,一会儿再来看你。”花翎对他点头笑了笑。
温孤煊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花翎明明比他小,还要他叫她姐姐,可是他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似乎只要她说的他都会去做一般。
温孤煊寒搂着花翎一路慢走,映入眼帘的是,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古代园林的杰作。
红墙黄瓦白台彩画,辉煌富丽,有若工笔重彩,满眼北宗金碧;南方的园林寺观,白墙黑柱黛瓦,萧条淡泊,好似水墨写意。
走近大殿,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京华殿。
大殿的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
花翎脑海中一直浮现二个字:奢华。
走进大殿,是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大柱上盘绕一条金龙;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龙口里有一颗银白色的圆珠,周围环绕六颗小珠,宝珠正对下面的宝座。
“这里是京华殿,父皇和皇后会在里面,一会儿你不要出声,我来。”温孤煊寒一边拉着花翎的手,一边靠近她耳边说道。
花翎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倒是想出声,她说的出来吗?收到她的白眼,温孤煊寒并没有生气。跨进大殿的时候,花翎就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气更重了。
看来这里面有他不想见,或者是讨厌的人,狭长的眸子斜看她身旁的人,本来就刚毅的侧脸现在宛如刀刻般鬼斧神工,薄唇抿起一个冷冽的弧度。
眸子向上坐扫去,首先入眼的是一身龙袍的天华帝,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见到温孤煊寒他们到来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儿臣参见父皇和皇后。”温孤煊寒带着花翎对上座的两位行了个礼,跪下的花翎诧异温孤煊寒为什么叫天华帝父皇,叫皇后却不是母后。
“你就是花梓晨的女儿?”天华帝还未出声,他身边的皇后就先开口了。淡黄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
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身姿的晃动,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雍容华贵之姿和眼角的凌厉相得益彰。
“寒王妃,皇后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见花翎一直不说话,皇后身边的嬷嬷对花翎厉声喝道。
花翎立刻装作吓到一般,躲到了温孤煊寒的身后,双眼无辜的看着上座的皇后,“寒儿,这是怎么回事?”皇后身边的温孤惊天说话了。
“回禀父皇,儿臣的妻子因为婚礼当天遭到抢劫掉进河里,被救上之后就不能说话了。”说着还伸手拍了拍花翎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心里不禁有些无语,这女人还真会装,就连害怕的表情都装的那么像,连那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都没有看穿,以前真是小看她了。